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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又是“噝!”的一下,謝明秋的襯衣已被撕破,露出了潔白的蕾絲內衣。◎

手機握在掌心中,已經微微滲出了汗。

躲在廁所內,謝明秋深吸一口氣,斷然撥下方如林的號碼。

長音響了幾下,就有人接起來:“你好,我是方如林。”

“方秘書,”謝明秋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我是謝明秋。”她怕關昊的女伴太多,方如林一下記不起來,又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們上個星期在瓦薩奇的店裏見過的。”

“我知道,謝小姐,請問有事嗎?”他彬彬有禮。

“我想找關總,你在他身邊嗎?”謝明秋問道。

“對不起,關總在開會,有什麽需要我轉告的?”方如林回絕了她。

是,關昊從不給女伴任何機會,除非他想見她們,他永遠是主動的一方。

“告訴關昊,今天晚上,最好的餐廳,最好的法國菜。”謝明秋一口氣說完,果斷地掛上電話,背脊已經一片汗濕。

他會應允嗎?或者仍然當她是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蛾子?管它呢,賭一記,是沒有損失的,最起碼,贏了是滿足的。

不愛有不愛的好處,不受傷害,也不會患得患失。

下了班,方如林親自開著車來接她。

謝明秋有些不好意思:“方秘書,真對不起,還要你親自來接我,你告訴我,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關總愛靜,他的私家路一直通往大道,出租車開不進去。”方如林一字一句說道。

謝明秋一時沒反應過來:“私家路?我們現在去什麽地方?”

“關總的別墅。”方如林簡短的回答。

郊區沿途的風景很好,已經開春了,遍野嬌黃的迎春花吐出嫩芽,煞是好看,謝明秋忽然想起半年前到陳數家吃飯,也是往這個方向走,通往他家的那條路已經開過去了。

車繼續向前走,駛進了一條幽靜的私家路。

“還有這麽好的地方……”謝明秋忍不住讚嘆。

方如林笑笑,謝明秋很少看見他笑,這次真是個例外。

一個稱職的秘書就該有秘書的風範,老板吩咐的事情一絲不茍辦好,半點都不落差。不該辦或者不該說的話,把嘴閉嚴,不露一絲口風,好奇心當不了飯吃。老板的女伴,那是老板同她們之間的事情,他拿老板的薪水,不必做那幫女伴的“方公公”,更沒必要產生惺惺相惜的感情。更何況,老板身邊的女伴如走馬燈般時時換,在這個連流一滴淚都沒有時間的城市裏,短短幾個月之後,誰還會記得誰呢?

如果說關昊是一個成功的老板,方如林就是一個成功的秘書。

想到這裏,謝明秋不禁笑了。

車在一片寬闊的花園外停下來,謝明秋推開門下車,立刻有傭人走出來,帶她進去。

謝明秋朝方如林點點頭:“謝謝你,方秘書,再見。”

跟在傭人身後,穿過花園,走進大廳,裝修得十分淡雅,樓梯卻是蘇聯式兩邊排開的,謝明秋記得學校教學樓的樓梯也是這種樣子,如今也不知道重新裝修了沒有。

七拐八拐地一直往裏走,最後,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片開闊蔚藍的遊泳池,關昊正坐在泳池邊。

雖然已經初春,但是天氣仍然寒冷,他卻隻穿一件薄薄的外套。

傭人早已經悄悄退了下去。

謝明秋推開玻璃門走進去,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問:“最好的餐廳?”

關昊看著她,似是而非地笑:“最好的餐廳,最好的法國菜都在這裏。”

謝明秋終於笑了起來,自顧自在他身邊坐下。

“明秋,”關昊沒有看她,盯著泳池中的水說道:“你每次沒同我商量,就擅自做任何事情。”

“我還巴望下車時男人替我開車門,吃飯時,他們替我拉椅子,臨走時,他們替我穿外套?不不不,如果這是他們世界中的一條標準模式,我無話可說。但是,這些統統已經過時。我也希望我能夠作主,把我的興趣愛好灌輸給他們,邀請他們到我的世界中來。”謝明秋真誠地說道。

餐桌已經布置好,擺在泳池邊,寶藍色的燈光從泳池底照射上來,映在輕淺的地麵上,十分美麗。

關昊和謝明秋拉開椅子坐定,有紅酒端上來。

傭人全都退出去,關昊替她倒酒。

“好的紅酒是什麽味道?”謝明秋端起酒杯問道。

“令你喝完還想再喝。”關昊淡淡的說道。

“是嗎?”謝明秋將臉探進酒杯中,小小一張麵孔立刻被酒杯蓋住。

她一口氣喝完了酒杯中的酒。

關昊隻是笑笑,繼續替她倒入。

“為什麽到海邊來救我?”關昊看著她問道。

謝明秋喝得太急,麵頰微微泛紅:“我這個人呢,是很怕死的,總認為好死不如賴活,也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死掉。”

“你能不能就誠實一次?就像對鐘貞的感情那樣誠實一次?”關昊沉聲說道。

“可是要我愛你,就必須先愛我。”謝明秋的眸光清明堅定。

關昊放下酒杯,低低地笑起來:“明秋,你是我見過最倔強的一個女人。”

這時,傭人捧著一隻盒子走到關昊身邊。

他向關昊請示,待關昊微微點了點頭,他便轉過身,將盒蓋打開,遞到了謝明秋的麵前:“謝小姐,請笑納。”

謝明秋向前探了探身子,看見了盒中的東西,一張臉陡然變了顏色。

她瞪著關昊,一語不發。

盒中盛的是她那天在瓦薩奇店裏試穿的連衣裙。

關昊揮了揮手,傭人將盒子擱在桌上,退了下去。

“換上它。”關昊沒有正眼看她,隻望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說道。

“關昊,我們這樣是很沒意思的。你搞那麽多花樣,用手段把我騙到你的公司去,拿這種衣服來侮辱我!甚至,用況明揚作砝碼,向我示威。但你這麽做是失身份的,你想讓我們死,我們下一秒就能夠在世界上消失,我為你不值。”謝明秋的語氣漸漸激動起來。

隻見關昊的麵色轉為一種閃爍不定的蒼青,但他沒有發作,隻是冷冷的說:“我撚死況明揚,就如同撚死一隻螞蟻,可是要用他來向你示威,你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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