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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甚歡,即便天色已經很晚了,也沒有感受到什麼疲倦。不過架不住彆人要睡覺了,兩個人也就隻好作罷。
透過牢房的縫隙,地板上落著零零碎碎的月光。
心裡的憤恨讓田季瑤有些難以入睡,在牢房裡輾轉反側幾個來回無果,她還是坐了起來,往一旁的牆壁上靠著。
夜晚的牢房有些陰嗖嗖的,田季瑤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之前和自己聊天的那個人已經睡著了,而放眼望去,也沒有幾個人醒著,甚至還有的打起了鼾,起起落落的。
田季瑤就這樣看著,也不知就這樣坐著坐了多久,腦袋裡的思緒從攪成一團到漸漸清明,最後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田季瑤是被涼水潑醒的。
醒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詫異自己怎麼就那樣睡著了。
濕淋淋的水浸濕了衣裳,帶來有些刺骨的涼意,田季瑤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動了動身子,覺得渾身都酸脹的厲害。
以後睡覺,絕對不要這個樣子。
田季瑤秀眉微蹙,看向來人。由於方才有些水進到眼睛裡,田季瑤看的有些費力,過了一會兒才看清楚了。
是張寶,身邊還帶著不少的人。
這架勢,擺明了是來找事的。
聯想到張寶之前放的那些狠話,田季瑤忽的明白了,開口時,聲音有些嘶啞,“張寶,你有什麼事?”
張寶對於她這個模樣很是滿意,輕蔑的笑了笑,“想不到吧,田季瑤,有一天你還是會落到我的手裡,至於什麼事,你等會兒就知道了,少廢話。”
一說完,張寶轉身就對身後的一群人擺擺手,說不出的咬牙切齒,“把這娘們,帶走!”
田季瑤愣了愣,見著人直接過來了,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你憑什麼直接把我帶走,你以什麼名義。”
這句話仿佛取悅了張寶,他竟笑了起來。
田季瑤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什麼名義?”張寶頓了頓,有些陰陽怪氣的順著田季瑤的話,道,“要把你帶到刑室,審訊你的名義。”
聽到這裡,田季瑤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眸色一沉。她並不打算掙紮,乾脆就甩開那些拉到自己的手,“我自己能走,不勞你們費心。”
但顯然,張寶能夠大搖大擺的進來,還帶著一群人,反抗他,肯定也沒好果子。
果然,張寶是借著審訊的名義,要對田季瑤施刑,伺機報複。
而那些站著的或是坐著的人,見著田季瑤被趙寶帶走,大多數也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沒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過,諸葛順顯然是被氣到了,看著張寶又看了看田季瑤,有些難受,又帶著些許的無奈。
這背後的貓膩,其實很多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