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恨水一早就懷疑過,但仔細想來,以陳念之的出身,怎麼可能寫出這種詩來呢
更重要的是,陳念之如此年輕,又如何寫得出這麼有深度的詩來
當看到陳念之點頭時,身為坊主的張恨水,差點驚叫出聲:真是你……
還請坊主為我保密!
陳念之說道。
張恨水是何許人也,很快就明白陳念之的意圖,這不是不想為名聲所累,做那個出頭鳥。
但此刻他卻越加看好眼前的青年了。
讓我給你保密也可以,但你也得給我寫一首,省的張羽林老在我麵前嘚瑟!
張恨水說道,這老小子,我可是拿上了上百年的陳釀,都沒能讓他開口,還跟我嘚瑟,說他會因為這首詩,青史留名!
陳念之無語,說道:詩也不是說寫就能寫的啊。
你厚此薄彼了不是
張恨水有些不高興了。
陳念之歎息了一聲,想了想,正好自己的功德點也快用完了,說道:筆墨伺候!
張恨水一聽,當即來勁了,趕緊命人拿來最好的筆墨。
隻見陳念之揮筆,便在紙上寫下兩行詩。
張恨水拿起紙,隻見這兩行詩蒼勁有力,力透紙背,隻是看字,都儘顯美韻,透著一股獨特的氣質,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不到的青年能寫出來。
他照著念道:春種一顆栗,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
隻讀第一句,或許沒什麼,可加上第二句,張恨水整個人都怔住了。
如果是說陳念之的第一首是警醒育人的效果,那這第二首所描繪的,可不就是廣陵城外的景象嗎描繪的可不就是整個人族的現狀嗎
他讀完後,身體顫抖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念之。
原本他隻是測試一下陳念之,看那首詩是不是他寫的,但這一刻他得到了答案,那首詩就是他寫的。
而且,比起第一首,這第二首一旦傳出去,恐怕整個人族都為之震動,其影響力,甚至能堪比栗秋的治民疏。
這首詩……叫什麼
憫農!
陳念之平靜道。
張恨水一愣,但很快便無話可說,比起第一首來,這首詩,才是真正的憫農啊!
你可知道,你這首詩要是流傳出去,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力!
張恨水說道。
不就是一首詩嗎陳念之心底想的,隻是要掙功德點而已。
隻是一首詩
張恨水冷笑道,隻是一句,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便堪稱大逆不道,你把人皇置於何地,把內閣置於何地你的意思是說,人皇治下沒有閒田,可百姓還是餓死,你是在罵陛下是暴……
後麵那個字張恨水沒說出口,但陳念之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但詩既然已經寫出來了,他也不準備收回。
他笑了笑,道:反正是送給您的,您看著辦就行!
張恨水怔住了,感情這燙手山芋,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了。
看著陳念之離去的背影,他卻怔住了,他很清楚這首詩一旦出世,人皇陛下恐怕會暴怒,說不定就會出動龍影衛,直接滅了陳念之。
可這麼好的詩啊!
張恨水內心無比糾結:若是隻有我知道,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想了想,很快想到了主意,老小子,你不是要青史留名嗎我到要看看,這首詩,你敢不敢寫在你書院的院牆上,你書院讀書人的腰杆子,是不是都像傳聞的那般筆直!
想著,張恨水便出了門去。
書院!
當張羽林得知張恨水又來了,他有些惱火,正喝著茶的他,很想不見,卻被張恨水堵在了門口。
何事要是想問我他是誰,免開尊口!
張羽林冷著臉。
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問他是誰的,我這裡也有一首詩,也叫憫農,還請先生評鑒評鑒。
張恨水說道。
張羽林一聽,心底有些鄙視,心想陳念之的那首,可是被人皇批了天下第一詩的,你手裡拿算什麼
自從憫農出世後,確實有不少人模仿,卻都是自取其辱,他書院的先生,根本不會做這種事。
換做彆人,張羽林直接就打發了,可張恨水他還是要給點麵子的,老神在在的說道:拿來吧,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不好,我可不會客氣!
嗬,要是不好,我自己滾出去!
張恨水拿出了陳念之寫的那副詩貼。
見張恨水這麼有信心,張羽林也不由認真了一些,他拿起紙攤開,這看的第一眼,就被上麵蒼勁有力的字體所震撼。
這書法還是他第一次見,卻給人一種力透紙背的滄桑感,明明新紙,卻帶著幾分歲月的氣息,仿佛有生命一般。
映入眼簾的是第一句,他看完後微微點頭,然而,當看到第二句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簡直比看到陳念之寫的第一首,還要震撼!
誰寫的!!!
張羽林驚訝的看著張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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