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恨水那得意的表情,張羽林心中很快有了人選,說道:難道是栗秋先生
張恨水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回你猜不著了吧。
不是栗秋……
張羽林眉頭緊蹙,是陳念之吧!
這回輪到張羽林驚訝了,道:你怎麼知道是他
第一首,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懷疑是不是他寫出來的,但這第二首,實在是太符合他的性子了。
張羽林說道,小子雖少年意氣,卻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這首詩才符合他的風格,他寫的我一點也不驚訝。
張恨水有些沒趣,說道:這首詩,你可敢寫在書院的院牆上!
我有何不敢!
張羽林說完,卻有些遲疑,道,隻是……
我看你也是個軟骨頭。
張恨水激將道。
你彆激我,沒用,咱這輩子能在茅龍書院裡混個先生,算是到頭了,可陳念之不一樣,身為青羊坊坊主,你又是來自神都的世族,你不應該不清楚這首詩一旦寫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張羽林說道,要是被查到是這小子寫的,人皇不會饒了他,內閣也不會饒了他!
雖說這天是人皇的天,可治這天下的,卻是內閣,陳念之這首詩寫出來,就等於是把人皇和內閣全部得罪了。
兩邊都不討好。
張羽林也認真起來,說道:這麼好的詩,就這麼藏著,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麼好的詩,自然不能讓其蒙塵!
張羽林說道,但現在還不能發,這樣,我去東陵城一趟,把這首詩給栗秋,從他手中發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嗯!
張恨水沒有說話。
栗秋那已經是被人皇下令,永不錄用的,反正已經懟過人皇一次,再懟人皇一次,也不是什麼問題。
決定後,張羽林當即乘坐青羊坊的馬車前往東陵城,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當晚,東陵城。
栗秋剛剛從書院返回住所,就聽到書童來報,說張羽林張先生來了,正在書院等候。
他立即趕了過去,見到張羽林在喝茶,栗秋直接問道:好你個姓張的,快說,那首詩是誰寫的!
東陵城消息閉塞,栗秋聽過了這首詩,卻並不知道這首詩到底是誰寫的。
稍安勿躁。
張羽林說道,我這裡還有一首,而且也是叫憫農,你願不願意一觀
你寫的
栗秋一點興趣沒有,道,有第一首的珠玉在前,你便是模仿,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先生先看看再說吧。張羽林堅持道。
見此,栗秋這才拿起查看,當看到上麵的字體時,栗秋眼前一亮,道:這是什麼字體……
他話還沒說完,一首詩便看完了,尤其是後麵一句,看的他也是心底一跳,但栗秋的反應,卻跟張羽林和張恨水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