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引著陳念之,穿過了盛大的宮殿,走在一條沒有人的小徑上,而後回到了自己的道場。
道場靜謐,流水潺潺,幾條小魚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遊蕩,霧氣的朦朧的亭台樓榭,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華胥的美是人無法抵禦的,儘管陳念之十分克製的想要從她身上移開,心中卻仿佛有幾個小蟲子在撓動著他,不由自主的便看過去。
陳念之心裡想著,這可不是辦法,乾脆就大大方方的看了起來。
這倒是讓華胥有些意外,乾脆問道:我好看嗎
好看!
陳念之下意識的說道。
有多好看
華胥緊接著問道。
陳念之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華胥接著道,你能為天香樓的海棠姑娘寫一首詩,難道就不能為我也寫一首詩
陳念之愣住了,說道:在我看來,聖女殿下與海棠姑娘本質上沒有多大區彆!
哦!
華胥眉頭一皺,從何說起
聖女殿下是好看,海棠姑娘也同樣好看,但我為海棠姑娘寫詩,並不是因為海棠姑娘好看!
陳念之說道。
我和她沒有區彆嗎
沒有,你們都是女子,有何區彆但你們的好看是有區彆的。
陳念之說道。
油腔滑調的。
華胥煮起了茶。
起初陳念之的目光,是在她身上的,但隨之他的注意力便落到了華胥的茶藝上,他越看越是心驚,但他並沒有打攪她。
直到一杯茶推到他麵前時,他才回過神來。
嘗嘗看。
華胥說道。
陳念之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卻感覺仿佛入了仙境,渾身舒暢。
怎麼樣
華胥問道。
陳念之回味了許久,說道:好茶,但更好的是聖女殿下的茶藝,若沒有這茶藝,想必這茶的滋味,也不會全部散發出來。
華胥笑了笑,說道:你真是秦白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差點卡著了陳念之的嗓子,下意識的反問道:我為何不是秦白
華胥笑了笑沒有說話,陳念之卻被她臉上的笑容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道:敢問聖女殿下,這茶藝是在哪裡學的
老師教的。
華胥說道,彆聖女長聖女短的,我有名字,叫華胥。
那雙動人的眼睛盯著自己時,陳念之立時變得緊張了起來,他趕緊轉移話題,說道:聖女殿下的茶,讓我有熟悉的味道。
華胥卻有些惱了,說道:說了讓你不要聖女長,聖女短,我有名字,叫華胥!
陳念之苦笑一聲:這樣不好吧你我身份相差懸殊……
不等他說完,華胥打斷道:你若是在乎身份,就不會開口就說我跟海棠本質沒有區彆!
陳念之頓時啞口無言,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那句話得罪了眼前這位聖女。
畢竟,世人眼中聖女就是聖女,而海棠不過是天香樓的一位妓子,哪裡能跟洛神宮的聖女比
見陳念之尷尬,華胥繼續道:你若是真覺得有冒犯,便寫一首詩給我!
陳念之像是被逼到了牆角,一點準備都沒有。
若是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華胥嘴上無所謂,那雙眼睛卻滿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