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得出他的血脈氣味,跟你的十分相似,所以,隻有一個可能,你們是同源出身的!
神荼說道,而這法器,是以血脈操控,理應是血脈更接近的人,才能夠控製眼前的法器,所以……
神荼的意思很明白,陳念之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先祖很有可能跟這個四世三公的陳家有很大關係的。
隻是他並不知道,先祖當年為什麼要離開陳家,去東陵城自創一脈。
可他很清楚,如果此刻他使用自己的血脈去嘗試控製住這法器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陳家很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就在他猶豫之際,神荼又提醒道:你心中有浩然之劍,那浩蕩之威,又豈是這一尊法器所能比擬,即便你現在無法施展出全力,卻可以借助這力量,去掩蓋你的血脈!
陳念之一聽,立時明白了過來,他得知自己寫下正氣歌時,曾有天罰降臨,如果此刻他使出這一劍,確實可以掩蓋。
但他並不準備用,畢竟自己需要留一些保命的手段,但此刻他心中,卻有了一些主意。
這邊,見陳念之不再進攻,陳元青越加得意了起來,說道:秦白,我勸你還是認輸,要不然,我這四象之中,即便不用其餘三象之力,也可以用玄武的壓迫,將你擊敗!
他說道,你我本沒有什麼大仇大怨,我也敬佩你的文采,所以,才給你這樣體麵,如若你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彆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剛落,陳元青身上氣血爆發,一股磅礴的風雷氣血灌注在太山鐘上,他周身的靈紋,也形成了一尊玄武法身。
嗷嗷嗷……
太山鐘所釋放出的鐘鳴,猶如玄武嚎叫,磅礴的威壓,甚至衝破了陣法,向著看台上擴散而去,影響到了其餘比試的武道台。
但陳念之麵對眼前的玄武,卻巋然不動,他身上的氣血忽然一轉,胸中的那把劍,釋放出一股無窮的浩然劍意。
浩蕩的光從他身上勃發而出,氣血湧動猶如大江大河的咆哮,發出隆隆的聲音。
陳念之不但沒有後退,反到是衝著朝他壓迫而來的玄武,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見此,在場的人都是驚訝。
陳家雖不是人皇世族,也不與五帝沾親帶故,卻也是神都的頂級豪門之一,這四象功便是陳家的獨門絕學,加上這四象太山鐘,這世上能破者少之又少,四象哪怕隻是玄武出來,也能將人碾成齏粉!
秦白真是自不量力,真以為自己能寫幾首詩,就能跟頂級豪門的子弟娉美了
可惜了,如果被碾死的話……可惜了這麼一位詩才。
對於陳念之的舉動,在場的人屆時嘲諷,主座上的陳柏年,更是皺起眉頭,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他也就是主考,否則非得出聲,讓陳元青狠狠的教訓一下秦白不可。
好你個秦白,真是敬酒也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能戰勝獨孤般若,就能能戰勝我了嗎
陳元青也來了火氣,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
話音剛落,陳元青立即催動氣血,灌入太山鐘,伴隨著嗡的一聲鐘鳴,玄武爆發出的壓迫,增強了足足一倍。
嗷嗷嗷……
音浪震的人耳膜發痛,玄武重重的朝陳念之撞了過去。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以陳念之的力量,在這玄武麵前,著實是螳臂當車,可陳念之卻抬起手,以手為劍,衝著眼前的玄武斬下。
就在雙方碰撞的一瞬間,玄武忽然靜止了,而陳念之的手劍,也化作了溫柔的輕撫,居然就摸在了玄武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