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歸荑便去了第二關,而他們對於第二關的規則,以及要考什麼,都是一無所知。
不過,第一關都這麼難,可想第二關也絕對不會容易。
謝聽軒卻詢問了起來,說道:敢問兩位先生,是否每一關的第一,都可以提出像剛才那樣的要求
司前一聽,回道:沒錯,每一關拿到第一的人,都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謝聽軒聽完,立時露出了笑容,如果是她,絕對不會像陳念之這樣自負。
但緊隨著,司前又說道:此次一共有四關,每一關,都由我們師兄弟把守,如果無法通關,他們你們淘汰掉了所有對手,也一樣無法成為儒子。
這顯然是在警告謝聽軒的,聽完後她臉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了。
陳念之到不是很意外,因為規則其實一開始就已經很明確了,除了要跟對手競爭之外,還得自己有本事。
但沒有淘汰掉謝聽軒,僅僅隻是因為他想一步步的,將謝聽軒所有的信心擊潰掉。
等到他正式開宗的那一刻,將謝聽軒徹底的踩在腳下,擊碎這位帝女的所有驕傲。
很快,一個時辰便過去了。
在焦急的等候過後,在平台的麵前,出現了一道天梯,天梯前雲霧繚繞,司前說道:你們可以進入下一關了!
謝聽軒沒有猶豫,第一個踏上了天梯,東方樾到沒有那麼急迫,反到是看著陳念之,詢問道:看起來,你好像跟謝聽軒,很不對付。
我跟你也一樣不對付。
陳念之說完,緊跟了上去。
東方樾到沒有覺得陳念之對自己有什麼惡意,從武試到現在,陳念之處處針對的顯然並不是自己。
又或者說,這位從來就沒把自己當做對手。
這種無視,讓他心中無奈的同時,卻也有些恐懼,畢竟這書院上下,敢看不起他,甚至無視他的人,非常少。
很快,他們穿過天梯進入了第二關,在他們麵前,坐著一老一少,同樣是一位鴻儒,一位儒子。
陳念之見過這位,正是那位傘先生。
隻是此刻,在他們的頭頂,出現了一張巨大的畫卷,這畫卷之中有山河日月,有天地乾坤,甚至還有無數微小的國度。
此刻,歸荑正站在畫卷之下,閉著眼睛神情凝重,像是在參悟什麼。
待到三人到此後,傘先生首先起身,說道:吾乃書院第三儒子,爾等若是能夠通關,將有一人可以幸運的成為我的師弟!
傘先生自報家門,隨機看向了一旁的老者,道,這位,乃是書院鴻儒吳清源!
畫聖吳清源!
謝聽軒說話間,拱手一禮,道,見過前輩!
就連東方樾,也同樣拱手一禮,人族白鹿書院有四聖,且這是神族文淵學府都承認的。
所謂聖,並非是聖人的聖,而是一種道達到極致的禮遇,也可被稱之為聖賢,那是僅次於白鹿先生這等亞聖的存在。
相比於王培之的書法,吳清源的畫作,那是絕對聞名於世的,他所獨創的意境流,更是得到了神族文淵學府的諸多讚賞,他也是以畫入道的典範。
陳念之也是微微頷首,這位畫聖對於陳念之,到沒有太大的怨念,反到是有些期待的意思。
畢竟,陳念之一手龍文,能夠得到王培之的讚賞,那也就意味著,他在畫之道上,也應該有所見解。
頓了頓,吳清源開口道:幾位不必多禮,能走到這一關,幾位都可算是人中龍鳳,我便簡單的說一下,這第二關的規則!
他當即指向了天空中,那巨幅花卷,說道,此畫名為山海圖,乃是我傾儘畢生之道所創,不過,這幅畫卻缺了一樣東西,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但我希望你們也可以找出這個答案,時間為一個時辰,你們誰先找到答案,誰便先通過此關!
傘先生接著道:想要找出答案,你們必須以意念進入畫中,但我需要警告你們,意念一旦進入畫中,而無法脫離,那也就意味著,你們很有可能永遠被困在畫中,肉身會因為失去意識而死去!
這意思很明白,通關有風險,入畫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