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跪了下去,回過頭死死的盯著陳念之,道:你要怎樣
你問我要怎樣
陳念之咬著牙,冷聲道,今日你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與我一戰,你我分出生死,要麼你跪著走出白鹿書院!
在場的人都怔住了,誰也沒想到陳念之,竟會如此決絕!
在場的個方式勢力都在,陳念之才剛剛成為白鹿書院的小師叔,成為院主的師弟,這就要斬殺白帝之女
囂張,這家夥也太囂張了!
葛源冷聲道,我書院怎麼能做此等仗勢欺人之事
不錯,此乃小人之舉,借著我書院的勢,以勢壓人,真乃小人也!
一群大儒憤憤不平。
此話一出,群起激憤,書院的先生和弟子,都覺得陳念之做的太過,且一點也不顧全大局。
我去你十八輩祖宗的仗勢欺人,我去你十八輩祖宗的小人!
陳念之反嗆道。
你……你怎麼能夠罵人呢
葛源大怒道。
罵得好!
白鹿先生忽然開口道,葛源,你好歹也是一代鴻儒,連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嗎
山長……此話從何說起,這分明是……
葛源解釋道。
分明是什麼
白鹿先生問道,老夫今日若是滅了你全家,你是不是要跟老夫講道理
此話一出,葛源立時語塞,到不是真怕山長滅了自己全家,而是根本不敢與山長去對話。
在你眼裡,是不是覺得,師弟全家,連謝聽軒一根毛都比不上
白鹿先生冷著臉,道,老夫以為,你隻是嫉妒,現在看來,你已經是無藥可救,從現在開始,革除葛源鴻儒尊位,逐出書院,膽敢踏入一步,死!
轟!
白鹿先生發這麼大的火,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陳念之真的是書院的小師叔,是他的師弟了。
葛源整個人都蒙了,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白相聲與榮祿還想說什麼,卻被白鹿先生一眼給瞪了回去:老夫今日便獨裁一回,誰今日敢反對,便與葛源一起,滾出書院吧!
寂靜!
此刻的廣場,靜的針落可聞,再無一人敢說話。
謝聽軒!
白鹿先生看向了謝聽軒,道,我師弟的話,就是我的話,哪怕你爹,哪怕你先祖哪位初代白帝來了,也都一樣,要麼與我師弟一戰,要麼你跪著走下書院!
謝聽軒心中一沉,她沒想到自己今日會落得如此處境,而這一切僅僅隻是因為她殺了陳念之全家。
沒錯!
在她看來,陳念之全家,自然不及自己一根手指頭重要,至少以前是這樣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陳念之再不是此前那隻螻蟻,他的地位甚至已經超越了自己,甚至可以仰視自己。
比出身,陳念之能喚出人皇法身,他的血脈肯定不弱。
比實力,無論是在文鬥還是武鬥,她都輸給了陳念之,若不是人皇在背後撐腰,此刻的她恐怕已經崩潰。
對!人皇!
謝聽軒忽然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與陳念之的對抗,這是書院與那位人皇陛下的對抗。
她笑了!
身上一股磅礴的氣血勃發而出,始祖巨靈衝破蒼穹與麵前的人皇對抗,在這血氣中,還透著一股渾厚的魔神血煞。
雖然依舊是仰視,但此刻的謝聽軒,卻無所畏懼。
陳念之!
謝聽軒抬頭道,你很好,真的很好,但很可惜,你今日殺不了我,我也不會跪著走下白鹿書院,我會站著走下去!
她轉過身,始祖巨靈開路,大步豪邁的朝山下走去。
在場各方都沒有發聲,他們隻是看著,因為他們感受到了此刻院主的決心,而能與院主對抗的,隻有人皇宮的那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