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祿氣的臉都快綠了,他完全沒想到,陳念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懟他算哪根蔥。
而最讓他們難受的是,陳念之一說完,頭也不回直接邁出了道場,一副你們愛咋滴咋滴的表情,我才懶得理你們。
無禮……真是無禮,太無禮了!
柳江濤衝著陳念之離去的方向怒斥了起來。
雲燁也沒想到,陳念之的反擊竟然會如此犀利,既然你們不講道理,那我也懶得跟你們講道理!
稍安勿躁!
雲燁抬了抬手。
請山長主持公道!
柳江濤拱手道。
這個陳念之,太放肆了!
白飛鴻冷聲道。
眾人都看向了雲燁,除了神道院和天道院的人,其餘都在看熱鬨。
尤其是吳清源和王培之,他們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意,這麼多年來,書院一直是神道院和天道院為主。
所有的資源,這兩院都占了一大半,其餘六院琴棋書畫還算好,武道院和農院,基本上就是邊緣化的。
但即便是琴棋書畫四院,也無法跟神道院和天道院抗衡,畢竟人家有自己的傳承和理念,你所謂的琴棋書畫再好,也都是從神族或者要去取經而來的,在人家的規則和體係裡,怎麼可能鬥的過人家
陳念之這論語一出世,就完全不一樣了,摘星院現在有了自己的理念和道,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完全可以此為根基,重新構建出一套新的體係出來。
從此之後,白鹿書院甚至是整個人族,便都有了自己的道。
即便白飛鴻和柳江濤兩位坐鎮在神道院和天道院後的聖賢,想要爭都無從下手,他們無法避開一個問題,那就是陳念之是寫出論語的授道人。
而且,在此之前,這論語當中的字詞,可是從未出現過。
他們和雲燁一樣,心底早就樂開了花,如果人族真能夠以此構建出自己的東西來,那他們日後,便再不用仰人鼻息了。
不如這樣,各院投票,以少數服從多數,支持摘星院獨自授道的,請舉手!
雲燁掃了眾人一眼。
本來還準備反駁的柳江濤和白飛鴻,感受到雲燁的目光,也不再多言。
柳江濤掃了眾人一眼,說道:我神道院反對由摘星院獨自授道,我支持各院派出一位聖賢研習授道!
他說完,白飛鴻隨之也附和道:我天道院也反對摘星院獨自受到,支持各院派出一位聖賢研習授道,最終如何,由各院聖賢研習之後,再做定奪。
他們眼中帶著威脅,但同時也不忘記給於各院利益。
如果是鴻儒館研習授道,那摘星院便不可能一家獨大,而各院都有機會分的一杯羹。
這要是從前,各院自然是會接受的,但此時不一樣,各院之人都感受過論語中聖人言所帶來的魅力。
但更重要的是,這麼多年來,他們被神道院和天道院壓製的太慘了。
此刻如果摘星院能夠主掌論語的研習,並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來,那白鹿書院此後便是三足鼎立之勢。
而他們也可以從中漁利。
我武道院,支持摘星院獨自研習!
武道院主鎮山河第一個站出來。
他雖是武夫,執掌的武道院在白鹿書院是邊緣的一院,可他對陳念之所作所為,卻是無比佩服的。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人族有自己的道,而不是一直遵從於神道院和天道院,遵從於異族,仰人鼻息。
我書院附議!
王培之舉起手,說道,這論語乃聖人傳於摘星院主,說破天,也隻有陳院主真正得了真傳,沒有誰比他更適合釋道!
你!!!
白飛鴻有些惱火。
這論語乃聖人傳於陳院主,無論是我畫院,還是書院,又或者其它什麼院,在沒有得到真傳的情況下,擅自釋道,未免會曲解了聖人的意思!
吳清源說道,我畫院支持摘星院獨自釋道!
現在是兩個反對,兩個支持。
白飛鴻與柳江濤沉默著不發一言,而榮祿和白相聲卻緊張了起來,如果真的讓摘星院釋道,那就等於是把解釋權,完全歸於摘星院,他們日後彆想再插足哪怕一分。
不等剩餘四院開口,榮祿立即說道:各院首座,可得想好了,真讓摘星院釋道,那日後所得之利益,未必就會比現在更多!
果然,農院首座一聽,猶豫了一下,說道:吾支持神道院與天道院的提議,摘星院主雖得聖人真傳,但畢竟年紀尚輕,他未必就能真正領會聖人真意!
一瞬間,便是三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