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起身,小聲的說道:諸位,稍安勿躁!
這意思很明白了。
旁邊的幾位家主一聽,也擺手讓手底下的人退回去。
雙方僵持之際,陳念之的目光卻落在了遠處的老宮人身上,問道:人皇既然下了法旨,說我叛族那總得有個罪名吧,我到底怎麼叛族了,請公公給我解釋一番!
此話一出,老宮人立時麵色陰沉。
人皇也是確定陳念之死了,這才下了這個法旨的,他的目的隻是借此打擊書院的勢力而已。
至於摘星院,存不存在對於當今這位,根本不重要。
現在陳念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詢問,讓他一時間下不來台。
要是尋常人,人皇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還需要解釋什麼嗎
可陳念之不一樣,他是寫出將進酒,寫出論語,寫出正氣歌的人。
整個神都,甚至人族都是聞名遐邇,這樣的你說他叛族,總得有真憑實據。
真要是拿出什麼,人皇說你有罪,你就有罪,隻會讓人皇的威信大減。
果然,眾人也都疑惑了起來,人皇法旨先入為主,他們都以為陳念之犯下了十惡不赦的滔天罪行。
可現在突然反應了過來,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就叛族了總得有個說法!
不等他回應,陳念之便開口道:不著急,您慢慢想,我先進去辦點事,一會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老宮人麵色陰沉,恨不能此刻就掐死陳念之。
一會,再找你算賬!
陳念之狠狠的瞪了遠處的皇甫鬆一眼,越過老宮人身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了摘星閣的大殿。
聽到此話,皇甫鬆攥緊拳頭,指甲掐入肉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威脅自己,這人族恐怕也就隻有陳念之乾的出來。
但此刻的他確實很心虛,隻因陳念之手裡,還有一枚玉簡,這玉簡裡可是寫著血契的。
大殿裡,他看到了四名白衣老者,正坐在兩側,餘謙帶著僅剩的一百零八位門徒,此刻卻席地而坐。
陳念之掃了一眼,發現有許多熟人,但大多數都是生麵孔。
周戎、顧柏鬆幾位大儒,都是不離不棄,除此之外,就是薑歸荑、東方樾、姬子軒等熟悉的麵孔。
當他們看到自己時,原本凝重的臉色,全都放鬆了下來。
陳念之沒有理會四位聖賢,而是徑直走過去,易水寒一路給他開道,但此刻他卻收起了劍,道:幾位聖者,奉家師之命,為小師叔開道,還請讓道。
幾位聖者也是第一次見到陳念之,目光全都落在他身上,彆說,這壓力可絲毫不小。
他們壓根不理會易水寒,彆人給他這位儒子麵子,但他們這些聖賢何許人也,便是白鹿先生來了,他們的麵子也未必會給。
無君無父的逆臣,竟敢闖入這聖潔的大殿裡,滾出去!
神道院的聖者一聲怒斥。
磅礴的聖道威壓勃發而出,這一下就讓易水寒的劍氣失了威能,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陳念之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就到這裡了,你去門口守著,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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