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屋,傅卿還沒開口,周應淮已經先說:“我之前在山上設了兩個打獵的陷阱,能捕些野雞野兔。我剛才已經把位置告訴少禹了,但是光少禹一個人我不放心,你明天跟少禹一起上去,能相互有個照應。”
傅卿麵上一喜,隨即又愁起來。
看出傅卿的擔心,他又說:“隻是在半山腰的位置,陷阱設的也不是很深。但是山裡走動的人少,若是草木長得太盛了你就不要進去,在外頭等著少禹就行。”
又交代了幾句後,周應淮又把她喊到身邊來,將剛才讓少禹拿過來的砍刀交到她的手上。
周應淮那隻枯瘦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傅卿下意識要掙開,周應淮卻緊緊握著她的。
“在山裡,若是遇到危險,這就是你保命的工具。”
這兩天照顧的好一些,周應淮的嗓音沒了沙啞,隻是略顯低沉,竟意外的好聽。
他抓著傅卿的手,把著砍刀比劃了兩下,告訴她若是有危險,該如何有效的保護自己。
傅卿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細心的記下他教的招式。
周應淮經驗豐富,幾乎把所有可能遇到凶險的可能性都說了一遍。教了傅卿以後,他又喊著少禹,指著傅卿高高隆起的肚子。
“若是娘摔倒了,你第一時間得確定你們位置的安全。離村子近,就先下來喊人。若是離的遠,你就隻能先護好你娘......”
“這個時候山裡免不了會有些毒蛇,若是遇上了,你要看清楚是什麼樣的蛇......”
周應淮教少禹區分毒蛇的種類,教他知曉毒性。最後又用手指沾了水,在還沒來及收走的桌上畫了些草藥的樣子,教他每一種毒性該用什麼藥來解。
傅卿默默把蠟燭挪的近一些,跟著一起記。
少禹聰明,周應淮隻教了一遍就都記住了。“爹你放心,我都記得了。”
說了這麼多話,周應淮已經很累了,喝下杯子裡剩下的那一點點水,便要躺下休息。
“我重新給你倒一杯。”
傅卿剛準備給他倒水,周應淮搖頭,說:“不了,喝多了麻煩。”
她心口一窒。
剛才吃飯時周應淮也隻是喝了點粥水而已,什麼不餓,他隻是知道自己癱在床上,若是想方便,起身太麻煩人而已。
傅卿心裡有些難受,等少禹把他爹扶了躺下,蓋好被子後,她才把少禹叫了出去。
“你爹的病可有找大夫來瞧過?有沒有開過什麼藥?”
少禹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你不是請過大夫了嗎?”
傅卿愣了一下,翻找原身的記憶,心裡罵出一串臟話。
原身找的根本不是什麼大夫,而是自己的遠方表哥。開的方子也隻是普通的風寒方子而已,根本不對症。吃了兩副藥之後原身說家裡沒錢,連藥都不讓周應淮吃了。這一拖,足足拖了半年多。
傅卿氣得不輕,這原身,真該死!
“有什麼問題嗎?”
傅卿哪兒能說實話,隻冷著臉的把少禹攆回屋裡去睡覺。
周家有錢的時候原身不舍得請大夫,現在一分錢沒有,她拿什麼請大夫?
空間功德能還吃的,不知道能不能換藥材。
剛起了這麼個念頭,一道白光晃眼後,傅卿已經身處空間內。
難道漲功德了?
她跑過去看了一眼,功德:25。
二十五!
傅卿心中一喜,再來到展櫃前一看,果然多了小半袋的白麵,不過功德得需三十,她現在還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