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可愛鬼:揭曉(1 / 2)





南嚕嚕坐在鳥籠子裏頭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女人進屋後放下了剛帶回來的幾隻雞鴨,就看向了南嚕嚕這邊,接著她疑惑的咦了一聲,上前盯了南嚕嚕許久,問:“你的衣服怎麽換了,還有這籠子本是臟的。”

南嚕嚕聽她說到這便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瞪著女人:“你也知道是臟的。”

女人哼笑一聲,沒說話,她有看了南嚕嚕許久,問:“你到底是怎麽做到換了一身衣服還清掃了籠子的。”

南嚕嚕抱胸,揚了揚下巴,高傲道:“你不是知道嗎,我不是正常人,其實我是神仙,換個衣服簡直太容易了。”

說這話的時候,南嚕嚕的手心直冒汗,因為他知道他隻是一個菜鳥小鬼,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不怎麽會,又怎麽會換衣服等中高級的法術。

不過好在女人沒有深究,她打量著拇指大小的南嚕嚕,嗤道:“你的確不像是正常人,但是……神仙?”

女人忽然笑了:“你身上有陰間東西才有的味道,你跟我說你是神仙?”

南嚕嚕:“……”

女人嘲笑完南嚕嚕,才放過他,她又上前幾步靠近鐵門,眉頭蹙起,喃喃道:“阿魁怎麽沒動靜了。”

說著,女人探著頭往裏麵張望著,隻見老僵屍貼著屋內的牆壁直挺挺站著,雙眼閉起,像是陷入了沉睡。

“原來是睡了。”

女人又看了幾眼,確定老僵屍沒有什麽事情,才關上小窗,轉身又拎著幾隻雞鴨上前。

這次女人打開了門,老僵屍感覺到動靜,倏地睜開了眼睛,發出一聲嘶啞的吼叫。

女人輕聲安慰:“阿魁別怕,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但是僵屍根本聽不懂人說話,他許久沒有吃過人了,對人肉人血有著極度的渴求,於是揚著手朝著女人蹦過來,可是老僵屍身上還戴著粗重的鐵鏈,他隻蹦到靠近門的位置就蹦不動了,更何況方才江宴往老僵屍身上施了符咒,有南嚕嚕在門口,那老僵屍已經不敢靠近房門。

老僵屍隻能憤怒的嘶吼著,暴躁的去扯身上的鐵鏈。

女人大概是習慣了老僵屍,她絲毫不慌張害怕,鎮定的將手中綁著雞鴨的身子給解開,隨後扔進了房間。

老僵屍感覺到活物的靠近,停下扯鐵鏈的動作,轉身朝著四處逃竄的雞鴨撲了過去。

隻聽屋內響起陣陣雞鴨的慘叫聲,很快又變成了撕咬血肉的聲音,滋啦滋啦的,伴隨著骨頭咬碎的哢哢聲,南嚕嚕在外麵聽的頭皮發麻,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裏,暗自慶幸著。

幸好他已經死了,變成鬼了,老僵屍才咬不到自己。

否則按照自己和老僵屍交鋒的次數來看,南嚕嚕怕是早就被咬的骨頭都不剩了。

女人蹲在房間門口,一瞬不瞬的盯著老僵屍進食的樣子看,即使那樣子再恐怖血腥,女人臉上還是帶著溫柔的淡笑。

南嚕嚕不禁疑惑了,有什麽人會這麽愛老僵屍呢。

女人喂完老僵屍才退出來,她又將目光落在了南嚕嚕身上,不解道:“為什麽現在阿魁突然對你不感興趣了,難道你對他沒什麽用嗎?”

南嚕嚕搖頭:“我是鬼。”

鬼對僵屍能有什麽好處,僵屍隻吃活物的血肉。

女人點點頭:“那也就是說你對我們沒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地方了。”

南嚕嚕聽女人這麽說,以為女人就要放過自己了,於是連忙點頭。

可是女人卻話風一轉,臉上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眸子狠戾起來,嗓音更是嘶啞:“既然這樣,那就把你送給那位大人吧,他應該是很需要的。”

南嚕嚕心裏咯噔一聲,沒想到女人的背後還有人,更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逃不走,南嚕嚕連忙站起來,扒住欄杆泫然欲泣:“別,別把我送給壞人,我又菜又不好吃……”

“隻要是鬼,對那位大人總有好處的,這樣那位大人就能多幫襯著我們了。”

女人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像是在和南嚕嚕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話落,女人就不再理會南嚕嚕,轉身去找了一塊黑布,把鳥籠給蒙上了。

“今晚我就會把你送走,你就珍惜你這最後的時光吧。”

女人冰冷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南嚕嚕麵前是一片黑布,布料不是很厚實,透著光,隱約可以看見東西。

之後女人似乎又出門了,南嚕嚕聽見了院子鐵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宴兒、宴兒你快出來。”

南嚕嚕等女人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叫江宴,他怕女人真把自己送人了,這並不在他和江宴的計劃之內。

可是南嚕嚕喊了好幾遍江宴的名字,外麵都沒有動靜,南嚕嚕急的原地打轉,又伸手去撩那塊黑布,可是他的手不夠長,撩不到那塊黑布。

南嚕嚕隻能傷心的坐下來,抹了兩滴小眼淚:“宴兒,你不要我了嗎嗚……”

此時的江宴的確不在,他追著外出的女人去了。

這個女人實在詭異,連江宴都想不明白這個女人養一隻僵屍想做什麽。

此時天色已暗,小鎮郊區外的馬路上有幽幽的路燈光亮著,女人在路燈下快速走過,江宴注意到,這個女人沒有影子。

這個世界上隻有鬼魂是沒有影子的。

江宴麵色微凝,摸著下頜思量著,目光落在渾身包裹嚴實的女人身上。

身為冥王,江宴對鬼魂的氣息極其敏感,可是現在他感覺不到女人是個死人,她有呼吸,有體溫,有心跳,明明是個活人,可是女人也的確沒有影子,

不僅如此,女人似乎畏懼光亮,不僅是陽光,就連著路燈的光她都要伸手擋著臉走路。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明亮,即使沒有路燈都能看清楚路,以及周圍花草的影子,江宴抬頭看了眼天空,恍然大悟,原來今晚是月圓之夜。

天上圓圓的月亮暗藏著絲絲紅色,有些像是一個布滿血絲的眼球,江宴臉色微沉,很明顯今天晚上怕是有異像發生。

他跟著女人一路來到了一片深林裏,月光透過樹葉斑駁的灑落在地上,江宴的視線在樹林裏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前麵匆匆走著的女人卻腳步飛快,黑暗仿佛影響不了她的視線,甚至如魚得水。

女人最終停在了一片墓地前,江宴打量著布滿灰塵的墓碑,猜想這塊墓地大概有些年頭了。

緊接著,江宴看見女人對著墓碑跪了下來,她伸手緩緩揭開了包裹著頭臉的絲巾,露出來一張布滿屍斑的蒼老麵孔,但是那雙眼睛卻不像是老人擁有的,身形也是二十多歲少女的模樣。

江宴微微眯起了眼睛,對女人怪異的模樣警惕起來。

女人雙手合十,對著墓碑忽然念念有詞起來,江宴聽著,猜到大概是某種禁咒。

江宴在腦海中搜尋一遍,竟是沒有找到和這咒語相關的東西出來。

女人念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接著又對著墓碑十分虔誠的磕了三個頭。

隨後女人站了起來,她忽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指尖的血液滴入了墓碑前的土地上,又在揮舞著手臂地上畫了一道符紋,隻見月光下,那道符紋仿佛有了生命,瞬間吸收了鮮紅的血液,血液流入符紋的每一道筆畫紋路,直至符紋漸漸變得通紅。

女人忽然笑了,笑著笑著又流出了眼淚,聲音中帶著撕心裂肺的哽咽。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抹了抹眼淚,又繞到了墓碑後方跪下來,緊接著,女人竟伸手開始挖掘墓碑後麵的土包。

她用一雙手,虔誠的挖掘著,挖一會兒就要停下磕三個頭。

女人大概挖了一晚上,直到淩晨四點,她將地底下埋著的棺材給挖出來了。

女人的力氣很大,一個人便徒手將棺材蓋推開了,棺材裏是一具裹著衣服的白骨。

女人忽然彎腰探了進去,她伸手剝開了白骨上的衣服,看到裏麵的情形,一旁的江宴都不由得愣住了。

隻見森森白骨之中,唯有胸腔那塊竟然還長著一塊血淋淋的肉,江宴仔細一看,發現這又像是一個心臟,這肉長得位置也在心臟的位置。

女人癡癡笑著,用一雙沾滿泥土的乾枯雙手將那塊肉挖了出來,女人將那塊肉放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著,滿眼猙獰的貪婪,緊接著女人張大了嘴巴,將那塊肉往嘴裏送。

江宴眸子微微眯起,瞬間現了形,隨後腳尖一點,迅速掠過去將女人手中那塊奇怪的肉給奪了過來。

女人一愣,麵目頃刻間扭曲起來,扭頭狠狠瞪著江宴:“你是什麽人,把東西還給我!”

江宴麵色冷凝:“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

女人不說,怒吼著撲了過來。

那女人還有些身手,而且力大無窮,對付普通人綽綽有餘,但是對付江宴一個冥王,顯然是不夠看的,江宴很快就把女人製服,並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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