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盛拾月哼了聲,忍不住低聲抱怨:“寧清歌,你是不是對我不滿?”

“怎麽會?”另一人隨意開口,垂落的發絲被挽到耳後,露出矜雅輪廓。

盛拾月終於反應過來一點,嘀嘀咕咕道:“明明就有,你今天力度好重。”

另一人被揭穿也麵不改色,隻說:“殿下今日沾上了不少臟東西,肯定要多用力些。”

盛拾月瞪大眼,當即就說:“你是嫌我臟?!”

她聲音震驚又不可思議,用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著對方。

“寧清歌你你你,居然嫌我!”她再次出聲,配上之前疼紅的眼眶,竟顯得十分幽怨。

向來慣著盛拾月的人,這一次卻沒有第一時間哄她,反倒說了一句:“臭的很。”

氣性極大的貓瞬間就炸了毛,直接翻身不要寧清歌碰,然後赤腳就往對方懷裏踹,當即就罵:“寧清歌你再說一遍試試!”

她被氣狠了,要是旁人也就算了,偏是向來哄著捧著她的寧清歌,這祖宗雖然嬌縱,可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比如陛下不喜她,她也懶得和對方多說多計較,被罵被罰都無所謂,反正她不在意。

但是曲黎、葉流雲她們就不行,多說兩句她就開始鬨脾氣,更別說寧清歌,自從知曉她心意後,這人就越發嬌氣。

看似無法無天的盛拾月,實際更像是隻戒備心極重的貓,隻對喜歡自己的人攤開肚皮,眯著眼享受撫摸,但力度稍重,就會偏頭咬你一口表示警告,明明是躺下的貓,卻要維持著高高在上踩在你腦袋上的姿態,旁人越喜歡它,它越過分,頑劣傲嬌,把壞脾氣發揮得十成十,還不準你罵它一句。

不然就會像現在,氣得渾身炸毛,恨不得當場就咬對方一口,狠狠報複回去。

哪裏是追求人的態度!

盛拾月眼睛一眯,準備等一上床,就把寧清歌的枕頭丟地上,趕不出去房間,還不能讓寧清歌睡地上嗎?

難睡就難睡,反正她今天絕不會抱對方一下!

看誰熬得過誰。

這人都要氣死了,另一人還不緊不慢地箍住對方腳腕,放到懷裏捂住。

雖說生氣,但盛拾月也沒踹得多用力,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實際就蹬了下膝蓋,一點沒疼。

盛拾月不想讓她碰,又開始收腿往回拽。

可掐著腳腕的虎口卻收緊,不肯讓她得逞。

盛拾月更氣,提高聲調再罵:“寧清歌你放開我!”

另一邊的那人就好像個木頭似的,漆黑如深潭的眼眸分不清喜怒,就拽著她不給走。

虎口下的腳踝很快就泛起一圈紅,像是形製特殊的鐐銬。

盛拾月氣得慌,瞧見她目光停在自己身上,又往旁邊扯來一塊布,蓋住自己,不肯給對方看。

但這就是一塊白布罷了,能遮住多少和垂落的長發交織在一塊,半遮半掩的,再配上覆著水光的眼眸,倒有一種被欺負後倔強的脆弱感。

寧清歌定定瞧著她,被其他人信香激出的煩躁情緒起起落落,最後還是被強行壓下,瞧不得對方這幅模樣,還沒來得及生氣,就開始心軟。

她抿緊的嘴角又鬆開,無奈嘆了口氣,低頭俯首,捧起對方腳腕,落一個極淺淡的吻,輕飄飄說了個:“臟。”

她這舉動奇怪的很,說是吻又更像是貼,柔軟嘴唇貼在纖細白淨腳腕上,不曾挪動半分,然後冒出一句根本不像嫌棄,反而帶著淡淡縱容意味的字句。

方才別在耳後的發絲又落下,晃動的燭火柔和眉眼,分明沒有擺出什麽什麽溫柔姿態,卻比之前的金夫人更……

煩人。

盛拾月又扯了扯腿,還在氣著,不肯讓她繼續。

可另一位卻沒有放開,反倒沿著腳腕往上,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並一聲聲道:“臭。”

“臭東西。”

盛拾月僵在原處,垂落在旁邊的手抓緊布料,有些無措,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那有誰邊罵人邊這樣,雖然罵得也不凶,反倒像寵溺。

被捧起的趾尖被迫抬往上,無意觸到過分柔軟的地方。

白日才囂張起來一點的家夥,晚上就被更過分的行為打回原形。

她自個都忍不住懷疑,到底誰是整日廝混在勾欄的紈絝,誰是飽讀聖賢書的丞相大人

盛拾月羞紅了耳廓,眼神飄忽躲閃不敢看。

另一位反倒沉靜,好似不知自己在做什麽一樣,低垂的眼簾在眼瞼映出淡淡灰影,莫名虔誠,好像不是像做什麽曖昧旖旎的事,虔誠且認真。

從腳腕到小腿,略帶潮濕水跡的吻。

盛拾月蜷縮著腳趾,恨不得縮成一團,躲進角落,可卻又動彈不得,隻能結結巴巴道:“寧、清歌,放開我。”

身下的布料被她抓出一堆褶皺,亂得完全不能看。

另一人不肯聽,反倒啞聲說:“還不乾淨。”

“臭得很。”

她繼續往上,從腰腿落到緊致小腹,一點點落下,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旁邊的紅燭燃了一半,跳出顆顆火星,劈裏啪啦地響,屋外的風聲越來越大。

方才還坐在椅子上的人,已經斜躺著木榻上,隨手勾著對方的腰,不肯讓盛拾月離開半點。

直到纖長脖頸,紅唇碰到頸後脆弱腺體,盛拾月忍不住一抖,拽住對方衣領。

寧清歌這才開口,低聲喃喃道:“不臭了。”

“你才臭,”盛拾月這個時候也不忘反駁一句,抬眼瞪她。

寧清歌卻笑,終於滿意,嘴唇輕擦過腺體,啞聲道:“下次不許這樣了,離其他人遠些,不準再沾一身臭味。”

盛拾月這才明白一點,又氣又好笑,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聞不見……”

她話音一頓,突然想到什麽,瞳孔頓時放大。

為什麽她偶然能聞見寧清歌的信香,卻聞不到金夫人的,分明她身陷雨澤期之中,信香更濃,更別說被引出易感期的葉流雲……

另一邊的盥室內。

一片黑暗裏,隻能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窺見裏頭的淩亂,丟進來的被褥鋪在地上,滿地水跡、銅盆、破碎衣衫,宣告這一處發生了怎樣的混亂。

而本該糾纏在一塊的人卻分開,意識不清的金夫人被亂撕出布條捆住,淩亂發絲下的肩頸全是緋紅牙印,可最重要的腺體卻乾乾淨淨,像是被刻意避開。

而葉流雲癱坐在另一邊的被褥上,旁邊丟著空瓶,裏頭的清虛丹已被全部咽下。

她眼中閃過複雜糾結神色,一下清醒一下滿是欲//念……

這簡直難以想象,易感期的乾元和雨澤期的坤澤共處一室,竟還有人能保持些許清醒,畢竟就連盛拾月等人都已放棄掙紮,隻求葉流雲不要輕易結契,卻沒想到這人居然清醒過來。

對麵的坤澤發出一聲聲壓抑的難耐喘息聲,葉流雲扯過旁邊碎布,將自己的腿腳也緊緊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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