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暗潮洶湧,費心費神。

飯後,徐晏清有事先走了。

如此,陳念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稍稍往回落了一點。

她跟陸予闊又留了一會。

傅維康是個對自己學生十分負責的老師。

他沒相信陸予闊的說辭,但他還是想給他一次機會,並認為陸予闊有朝一日一定會改。

能夠選擇醫生這個職業,說明他內心深處是柔軟善良的,隻是缺一個能夠正確引導他的人。

陳念差點被傅教授的說辭感動,但她也明白一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陸予闊也許能是個好醫生,但一定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

離開傅教授家,陸予闊對陳念的表現很滿意。

"過幾天科室有個聚餐,你也要參加。"

陳念點了點頭,疲憊的拿手機約車。

陸予闊把她拽過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不領情。

陸予闊說:"你放心,我不會動你。"

最後,陳念被強扣進車裡。

路上,陸予闊想起了那輛跑車,還有印在車上的兩隻手。

沒人知道那輛跑車的主人是誰,陸予闊昨天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到這車是他哪個狐朋狗友的。

他餘光看過去,陳念正專注的看手機。

陳念不是頂漂亮那種人,她身上有江南女子的柔美靜好,待在身邊,讓人覺得很舒服很放鬆。

陸予闊有點心動,"那男人到底是誰啊我身邊都是狐朋狗友,你小心染病。"

陳念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他又說:"你說,咱倆算不算扯平"

陳念覺得他有神經病。

到了出租屋,陳念立馬下車。

陸予闊熄了火,拿出根煙點上,望著黑洞洞的樓道,心思幾轉。

三樓。

陳念正要開門時,突然聞到了一絲煙味,她猛地轉頭,看到三樓至四樓的平台上站著個人。

一點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滅。

門口的燈壞了,她看不清楚人,但她感覺到這男人是徐晏清。

他高高立在那兒,慢條斯理的抽著煙。

陳念感覺自己被黑暗中的那道目光鎖住,掙脫不得。

她有點想逃,一切似乎偏離軌道,開始不可控。

在她猶豫的幾秒鐘裡,男人已經走到她跟前,將她堵在角落裡。

他的手抵在牆上,指間還夾著煙。

煙霧捧在她臉上,很嗆人。

陳念看不清他,但感覺到他沉默下的戾氣。

他在生氣。

這一刻,她不僅懷疑,陸予闊劈腿事件鬨大,有沒有他的手筆。

陳念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樓道裡傳來腳步聲,自下而上。

她心裡一亂,預感是陸予闊,他的車一直沒開走。

她想要把人推開,可男人頂著她,不讓她脫身。她想,他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玩味的,就像那天在車上,他故意抓著她的手,摁在車窗上,給陸予闊看。

陳念一邊掙紮,一邊急切的喊他的名字,"徐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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