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世(2 / 2)







司鴻景接過,被冰的手一抖,才學著苑楹的動作拉開易拉罐:“很涼。”

“常溫啤酒就是馬尿!必須冰鎮!”苑楹道。

用冰塊冰酒?

有點奢侈。

司鴻景喝了一口,冰冷感在唇舌跳躍,陌生的味道讓他微微蹙眉,可又覺得很爽口。

細品之下,又帶著獨特的香氣。

“痛快。”

司鴻景又連噸幾口,冰水順著喉嚨滑下,仿佛將今日的鬱結也冰凍住了一般。

萬籟俱寂,隻餘下蟬鳴聲和兩人的呼吸聲。

司鴻景和苑楹仰頭默默地看著鄉野明亮的星空,過了很久,他才開口:

“今日遇到了些事情……”

苑楹側過頭,靜靜地聽著他講剛剛遇到的事情,哪怕她當時就在場。

等司鴻景說完,苑楹才問:

“人抓到了嗎?”

他明顯一愣,見苑楹神色平靜好似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再次重複道:

“欽天監說,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屁的天煞孤星,我還說你是大富大貴、家庭和樂之相呢!”

“你不怕?”

苑楹搖頭,反問:“他們那麼能算,怎麼沒算出來你會有奇遇,會遇到我?”

這麼多年來,他的命格對他來說是痛苦,也是桎梏。

身邊的人怕他,他亦不敢與人來往。

可今日,苑楹的話卻讓他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之感。

“我們這兒有一句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又道。

好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些年的疑惑、自我否定和痛苦好像都因為這句話徹底破碎。

“受教了,多謝苑楹姑娘開解。”

他終於有勇氣向苑楹說起他的身世。

司鴻景是大乾的七皇子

但出生時欽天監預言他的命格乃天煞孤星,會害死身邊所有親近之人。

大乾皇帝本欲溺斃他,可他娘拖著剛生產完虛弱的身體跪了三天三夜,才留下他一命,自此他娘也落下了病根,身體虛弱,一到陰天下雨雙腿幾乎無法行走。

待他十一歲,就被皇帝送往邊關,無詔永不回京。

而他娘,一個沒有母族的答應就被扣在了皇宮,成為了皇帝挾製他的工具。

“我好像有點理解了。”苑楹喃喃道。

有這樣的遭遇,還有親生母親在皇城受苦難,資料上記載他奪權倒是有可能的了。

但叛國、屠戮百姓,她是絕對不信的。

“什麼?”

苑楹搖頭,隻安慰他道:“我的出現就是一個曆史的變數,至於欽天監的話,不必相信。”

司鴻景應聲。

她的話就猶如一把利劍替他破開了二十多年無邊的黑暗。

她不知道,但他記在心底。

……

翌日一早。

司鴻景剛操練完兵回到營帳,就見郭副將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何事?”

“將軍,抽空讓我們見見將軍夫人唄!彆藏著掖著了!”

“?”

“我家婆娘都告訴我了!昨天維護你的那個姑娘就是你送衣服的那個!”

“不可能。可能是恰巧買了同一件。”司鴻景隨口道。

“怎麼不可能?我婆娘買的她能不清楚?因為這料子在東平關比較稀有,成衣店就這一件!”

“……”

郭副將就見原本毫無反應的將軍猛然起身,走到他的麵前,問:

“昨日她都做了什麼?可有被人欺負?受傷了嗎?她……是怎麼維護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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