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上半身赤(裸)的男生背著白衣染血的女生緩緩走下木製的旋梯,男生每走出一步,地板上就多出一個沾血的腳印。
鮮紅的血順著柳彥胸膛的輪廓向下滑落,他咬著牙奮力驅動著雙腿前進。
好不容易來到一樓門前,他才發現大門竟然是鎖死的。
“靠,真他媽麻煩。”
柳彥低聲咒罵了一句,但還是隻得背著白霜返回去找鑰匙,鑰匙肯定就在李子川身上。
背後的衣服被溫熱的液體打濕大半,黏黏的粘在皮膚上很難受,那些都是白霜的血。
柳彥的腳步下意識的加快,斜飛如雲的眉頭緊皺,胸膛裏無端的來了火氣。他還好說,但白霜的傷勢越拖下去存活的希望就越渺茫一分。
拖著沉重的腳步,柳彥回到一樓客廳,原本趴伏在地的李子川卻不見了蹤影。
“人呢?”柳彥瞳孔放大,心裏忽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
有句話叫做好的不靈,壞的一猜一個準。
果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柳彥背後響起。
“你在找我嗎?”
柳彥猛的回轉身體,就看見李子川滿臉是血的站在一間房門大開的房間前陰狠的看著他,手裏舉著一把土製手槍。
柳彥死死的盯著他扣著扳機的手指,雙手慢慢的向上舉起,在他腰間有個隱藏著的法術護罩,隻要他輕輕一碰就能立即激發出來。
“別動,一個手指都別動,不然我就先打爆那個娘們的頭,你該不會以為我手中的家夥什是玩具吧!”
“有話好好說,我投降,我投降。”柳彥貌似驚慌的叫道,雙手卻仍在慢慢上升。
“當我的話是放屁?”李子川臉上勾起個陰冷的笑容,隨即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