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他竟然說漿水臭(1 / 1)







又來?宋春雪用力推開他,“我如今算是半個出家人,以後會是個道士,招女婿這種事,你還是找別人吧。”她沒了耐心,語氣十分不耐煩。“地你還耕不耕?”梅陽有些錯愕,感覺自己的兄弟平日都沒這大的力氣推開他。可能是他沒站穩。“嫂子力氣挺大,我就隨口一問,生什氣。”梅陽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我又不是替自己問,不過看大嫂的態度,是不會看上我的,我不會自討沒趣。”他往後退了兩步,渾不在意的擺擺手,“走了,後日中午去地結工錢。”其他兩個跟屁蟲似乎對宋春雪的行為很不滿,回頭看了她好幾眼,跟在梅陽身後走了。宋春雪忽然不想出門了,沒勁。她還是在家給老四收拾行囊吧。即將到二月了,天氣越來越好。城比鄉下暖和一些,宋春雪回家換了身單薄的黑色對襟。隨後想到那個耕地的老漢,說看她的穿著就是缺男人的。她又將黑色的脫下來,換了身墨藍色的斜襟長衫。都是年輕時的料子,鄉下種地舍不得穿,城出門穿不了。宋春雪想著,得給自己做一身春衫來穿。這樣一想,她甚是愉悅,去倉房挖了三碗蓧麥準備做甜胚子。如今地的活少了,出門也沒什可看的,不如做些好吃的來。她在院子簸蓧麥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打開厚重的木門,門外站著一身錦衣的謝征,輕盈柔軟的布料在陽光下甚是好看,天青色襯得他豐神俊朗。沒有胡子的謝征看著三十出頭,貴族出身的他無論何時都很得體。看到他,宋春雪有些意外。“謝大人怎來了,今日不忙嗎?”她站到一旁,“謝大人請進。”想到家的茶都是粗茶,剩的也不多了,以後要備一些招待貴客用的好茶。看到劉春樹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宋春雪心想謝大人估計是長記性了。謝大人昨日有些狼狽,還恰好被她給看到了,沒想到他專程上門。該不會是來謝她的吧?“嫂子,這是花糕,謝大人的一份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劉春樹手上拿著精美的盒子,遞到了宋春雪麵前。宋春雪受寵若驚,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貴重的吃食。她看向謝征,“多謝大人。”謝征微微一笑,“不必客氣,我今日專程來討茶喝,聽說你們愛喝罐罐茶,至今還沒嚐到過,不知大嫂平日也喝嗎?”宋春雪笑道,“當然有,快進屋,我去生火。”劉春樹指著院子的石桌道,“今日天氣好,不如就在院子喝吧,茶爐子的煙也少些。”“也好,那我去生火,你們先坐下。”春樹看了眼走向後院的宋春雪,對謝大人道,“我們三個先去外麵轉轉,謝大人慢慢喝。”“也好,別走遠了。”昨日的情形,他再也不想遇到了。有些丟人。被誰看到不好,偏偏被宋春雪看到,還替他解了圍。若不是昨日他讓兩個有功夫的隨從去抬東西,他也不會被人堵在巷子。簡直……“他們人呢,怎走了?”宋春雪拿著小小的茶爐子,和一個小柴籃子過來。“燒的木炭用完了,看來中午做完飯後我要燒一些用。”說著,她拿出打火石準備生火。“他們去附近轉轉,我來吧。”謝征伸手道,“大嫂在簸糧食?你先忙你的。”“嗯,我想做些甜胚子吃,馬上就簸好了。”宋春雪看到他點火的樣子還算熟練,便將蓧麥簸乾淨,拿去廚房灑了些水潤一會兒。等蓧麥潮了,還要裝在袋子在院子摔,將蓧麥表皮的浮毛絆下來,然後清洗一遍上鍋煮。工序複雜,等謝大人走了,她再弄。謝征生了火,起身去廚房舀了一小壺水,將小陶罐放在茶爐子上麵。宋春雪拿來棗子和冰糖,放在小木格子。這老物件都洗不乾淨了,她下次一定買個新的來。抓了棗子在火上烤了下,她想到這棗兒還是道長給她的。“大嫂如今住在這寬敞的院子,為何還滿腹心事,何事煩擾?”謝征隨口問道,“可是受人欺負了?”宋春雪回神。“沒有,隻是想起這紅棗是道長給我的,他出了趟院門,要很久才能見到。”謝征意外,將燒黑了外皮的紅棗抓起來,扔到茶罐,手差點燙到。“道長離開了?”“我正想過些日子山上尋道長來著,他怎走了?”“說是師父寫了信來,有急事召他。”宋春雪笑道,“師兄不是本地人,在這待不了多久。”看到茶水開了,宋春雪將洗好的茶碗遞給他,這是她在街上新買的,還沒來得及用過。片刻後,謝征主動提及昨日的事。“昨日是我連累了大嫂,那人出言不遜傷害了大嫂,在下過意不去,特地來道歉。”他一手握著茶罐一手扶著袖子倒茶,“年輕時光顧著讀書了,沒學兩招防身的功夫,讓嫂子見笑了。”“哪,大人從前在京城,肯定用不著出門隨時帶著隨從,是這的刁民太多,欺辱了大人才對。”宋春雪起身,“我去端些茶點來。”既然是大人買給她的,她拿出來正好喝茶。不然,自家的饃饃在謝大人麵前,總有些拿不出手。謝大人高聲道,“家有蕎麵饃饃嗎,我喜歡吃蕎麵的。”宋春雪拿了碟子,一半蕎麵饃饃一半是精致的花糕。謝大人掰了一塊蕎麵饃饃,“上次吃了一塊,很甜,至今讓我掛念。甜而不膩,比糕點好吃的多。”“雖然此地貧瘠,但這的好吃的並不少,隻是那漿水麵,我至今吃不慣,聞著卻又忍不住想嚐嚐。”宋春雪笑道,“那大人是沒口福了,漿水夏日最是解暑,我們這邊人若是沒有了漿水,夏天可怎過啊。”謝征皺著眉頭,“那我下次再試試。”宋春雪勸他不必勉強。“不過那個漿水涼粉,我覺得還行,冰冰涼涼的,放點辣椒油,漿水的臭味被遮住……”“什?”宋春雪不可思議,“你說漿水臭?”怎可能。“那你可得嚐嚐我家的漿水,昨晚上我剛用芹菜葉子投的,今日應該可以吃了。你從前吃的肯定是誰家的手藝不行,我家的漿水從來沒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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