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她很厲害(1 / 1)







黃金?為什會有黃金?花蝴蝶晃了晃腦袋,一副問到了點子上的模樣。“這你還不知道,能蓋得起堡子的都是大富大貴人家,這個堡子看外麵很新,其實已經住了三代人。”宋春雪環視一周,是沒看出來,還以為是新的,估計每年都會修補,有專人打理。“據說當初蓋堡子的是他們家老祖母,她父親從前是土匪,搜刮了不少金銀財寶,陪嫁拉了十幾車,庫房放不下,便在夜埋到了院子。”“但奇怪的是,後來她的孫子兒子挖的時候,找到的並不多,財寶這些東西挺玄乎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沒財運的找不到。”“後來他們的家人去了金城住大宅子了,帶花園池塘的那種。他們挖了兩次就放棄了,反正如今他們賺的錢,比過去的還要多。”田家花蝴蝶壓低聲音笑得一臉諂媚,“如果你到時候挖到了,我也不多占你便宜,你給我一塊小的,給孫子打個金鐲子就行。”“……”宋春雪往旁邊一側身,“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貪心。”“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嘿嘿嘿。”話音未落,外麵傳來“”的敲門聲,聽著那門都快踹散架了。花蝴蝶瞬間起身,“這個殺千刀的,還有臉踹門,他怎不死在外麵的女人身上。”“他江嬸兒你忙吧,我回去看看那個老不死的。”花蝴蝶邊走邊向宋春雪擺了擺手,“你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不要也罷。”宋春雪站了起來,“唉,你慢點。”看著她那繡滿花紋的大裙擺,消失在院門口,宋春雪心想,她穿的花胡哨,可能是想給自己一些慰藉吧。之後,她將一顆桃樹種在院子,另一顆桃樹和棗樹,種在堡子外麵。這堡子跟別人的莊子沒有挨著,中間隔著一條小路,堡子很大,屋後麵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她選擇種在大堡子的牆跟邊。之後,她想著姚曼可能會罵人,便回到酒肆。“哎喲,宋姐你來了,”姚曼正在櫃台前算賬,抬頭看到宋春雪來了,不由嬉笑道,“上午那梅陽招惹你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說著,她放下賬本過來,“對不住啊,我那個時候太忙了,沒發現你走了。”“你不怪我嗎?”宋春雪問道,“怪我對你的客人不敬?”“嗐,他對你不敬你對他沒有好臉色,這不是禮尚往來嗎,有啥可怪的。何況我知道你向來不愛跟別人往來,梅陽是個亡命之徒,被他糾纏上很可怕,我還想著專程找你一趟,讓你以後離他遠點。”宋春雪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那就好,有姚姐這句話我心中有數了,我決定買一把短劍,回家好好練練,下次遇到他,可不能還被氣得跳腳。”姚曼驚訝出聲,“你要買刀?”她拉著宋春雪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來,遠處喝酒的客人不時朝這邊看過來。姚曼壓低聲音,“他可不是好惹的,你別把人激怒了,以後見到他繞道走就是。”“可他上次直接找到我家門口了,還搶走了我兩碗甜胚子。”宋春雪神色平靜,“是他先招惹我的,我買把刀防身用,又不妨礙他。你放心,我有分寸。”姚曼要留她吃飯,宋春雪沒幫上忙,不想給她添麻煩,寒暄幾句便回了家。剛走出酒肆沒多久,她就聽到身後有人跟了出來。走了二十來步,那人不遠不近的跟在她後頭。宋春雪調轉方向,轉頭去鐵匠鋪子,買了一把短刀,羊皮刀鞘摸上去十分柔軟。“多少錢?”“一兩銀子。”宋春雪抬頭,“這貴?”“這把短刀做工精致,是我花費五日時間鍛造出來的,麵有隕鐵,削鐵如泥。”渾身腱子肉的鐵匠指著一旁的匕首,“也有便宜的,那把三百文。”宋春雪仔細觀摩手中的短刀,跟那把的確差遠了。之前嚇唬陳廣才那把給老四了,讓他在路上防身。“一兩就一兩,能不能送把菜刀?”鐵匠笑了,“你這婦人,算了,菜刀也不值錢。”他拿起一旁的菜刀,榕木做的刀把削得圓潤光滑,比短刀還惹宋春雪的眼。“多謝多謝,這菜刀很漂亮,不愧是大哥打出來的,手藝真好,下次我還來。”宋春雪拿著菜刀愛不釋手,對鐵匠的手藝讚不絕口。鐵匠被逗笑,“不識貨,那短刀比菜刀好使,不過婦道人家愛菜刀也是情理之中。”宋春雪不樂意了。“大哥這話說的不中聽,說得好像我們婦道人家隻配圍著灶台轉似的。我也愛刀劍,但凡這世道公平一點,我也愛走南闖北行走江湖,不管是學堂還是青樓妓館,老娘都想去。”鐵匠笑著搖頭,“話是沒錯,但你這話若是讓旁人聽見了,不妥。”“我也是覺得大哥見多識廣才說的,旁人我不屑說。”宋春雪將短刀別在腰間,提著菜刀就走,“你忙吧。”“菜刀可以給你包起來。”“不用,”宋春雪盯著不遠處鬼鬼祟祟的人笑道,“就要這樣拿著才有氣勢。”宋春雪提著大菜刀,大咧咧的走在街上,她看清了剛才跟在她身後的人的相貌,她隻是勾唇一笑,那人轉頭就跑。“跑什!”宋春雪大喝一聲,“有種你再跟著啊!”那人撒腿就跑,腳上的鞋跑掉了一隻。他回頭撿的時候,臉都嚇紅了。二樓茶館跟人喝茶的謝大人,聽到動靜瞧見了宋春雪囂張的模樣,不由低笑出聲。坐在他對麵的人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大人認識那位婦人?”“嗯,認識,她很厲害。”“哦?”縣丞梁蕭摸了摸胡須,高深莫測的笑道,“她不會就是那位大人撞見被程遠打的,江家的寡婦?”謝征目光一沉,“差點忘了,你是程遠的表姑父。”梁蕭搖頭一笑,“大人別誤會,我從來沒有幫過程遠,是他打著我的旗號在下麵胡鬨。下官隻是好奇,她怎會出現在縣,是大人將她接來的?”謝征明白他是什意思。“與我無關。本官要是有那等本事,還需要在這跟你為三間民宅扯東扯西?”他沒好氣道,“我自己出錢蓋就好了,何必看你臉色。”“可大人不是京城大家出身,怎會……”“本官摳門,不行嗎?”雖然謝征如今不缺銀子,但他隻想讓梁蕭多吐出些民脂民膏。梁蕭上頭還有人,他扳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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