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小北哭了

盛晚落臉上的笑意一寸寸冰凍住，盯著厲致寒，渾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聲音泛著抖：“什麼？”

厲致寒沒含糊，矜貴優雅的聲線裡透著刺骨的涼：“我隻問你這一次，‘魚吻’，到底是不是溫可的設計？”

“跟那個賤人有什麼關係！”盛晚落做賊心虛，憤怒地把手邊的杯子砸過去。

杯子就碎在厲致寒身前，碎裂的玻璃四散飛去，像極了盛晚落破碎的心。

盛晚落雙眼噙淚，看著厲致寒眼裡的愛慕與卑微快要溢出來，卻還是拚命地假裝倔強。可這一次，盛晚落的眼淚不再做效，厲致寒撇過眼去不看她，隻冷漠地敘述：“鬱小姐拿出的證據，跟‘魚吻’一模一樣的設計圖，創作於八年前，署名是ApirlWen。”

盛晚落看著他，使出殺手鐧：“我的腿，也廢在八年前。我救你，也在八年前。”

果然，厲致寒眉心微微皺了一下，冰霜有些鬆動。

盛晚落聲淚俱下：“你忘記我這雙腿是廢在誰的手裡了嗎？我怎麼可能去偷一個殺人犯的設計？”

“你見過鬱小姐了對不對？她和溫可長得很像，對嗎？你見了鬱小姐，就想起了那個賤人，就又覺得是我害了她，就忘了她當初的所作所為了，是嗎！”

咣當——

盛晚落又摔了個杯子，但這次杯子沒有裂開，而是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咕嘟咕嘟在地上滾著。

像極了盛晚落現在的狀態，做不到讓人震撼粉身碎骨的震撼，隻能任由裂縫一日一日在身上蔓延，裂成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最後在落滿灰塵的那天，被毫無眷戀地丟進垃圾桶。

可終究，盛晚落這席話也沒有打動厲致寒。

見他還不信，盛父也想開口解釋什麼，手機卻響了，是鬱氏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