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前他也懷疑過小北和鬱家的關係，但此刻親耳聽見鬱傾城承認，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厲致寒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久久不曾沒有移走，喉結上下滾咯了一下：

“小北的爸爸是誰？”

“厲總！”溫可突然提高聲量打斷他，“請你停止你的臆想行不行？小北出生在四年前，無論她是誰的孩子，都跟你沒有關係！”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前妻！也不可能是她，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會信？”

厲致寒恍惚了一下，這話似曾相識——

“厲致寒我沒有推盛晚落，我沒有推她，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信？”

腦子裡響起從前溫可說過的話，幾乎一模一樣。

厲致寒高大身形頓時一震，千言萬語澀在了喉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半晌，隻生硬道：“對不起，我隻是關心小北。小北這孩子很可愛，我也很喜歡她......”

“關心？”溫可的聲調因為譏諷，有些變形。

她冷冷地看著厲致寒，眼底似有萬年玄冰。

”厲總的關心，就是讓小北身陷險境嗎？那我勸你還是不要關心她了。”

“正是因為有您的關心和偏愛，才致您的未婚妻嫉妒發瘋，把我的孩子綁架了去！厲總，”溫可冷聲冷調，眸光像第一次認識他那樣。

“你這個人，你的關心，你的喜歡，對彆人來說從來都是一種負擔。你最好離我的孩子遠一些！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的話。”

溫可這番話說得有些過激了。

但任何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害，都絕無可能在保存有理智。

更何況溫可這番話也並非沒有由來。

厲致寒沉默地盯著她良久，半晌隻深深地低下頭去，從嗓子眼裡悶聲擠出一句：“對不起。”

一個連親生骨肉都無法保護，聽由自己的情人殘害自己的孩子，到頭來隻會說一句對不起的男人......

溫可覺得氣血一陣倒湧，全都堵在喉頭。

溫可拚了命才把這份翻江倒海的惡心咽了下去。

不願再多看厲致寒一眼，溫可抬腳便要走，卻被厲致寒抓住了手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