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受過傷,一到下雨天就會複發。
“誰要你這麼救我了?”溫可愣愣看著他,輕聲開口。
“什麼?”厲致寒沒聽清。
溫可突然奮力將他推開,怒道:“你以為你救我,我就會感動嗎?絕不可能!”
厲致寒眼中困惑不解。
溫可偏過臉去,掏出證據U盤舉起來,朝警察高聲道:
“我要舉報,厲氏集團長期侵吞國有資產,法人厲致寒涉嫌走私犯罪!這是證據!”
全場頓時嘩然。
“......”
厲致寒怔忪地看著她,臉上有未散儘的困惑和愕然。
溫可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可看都不看他:
“厲氏集團三十年前曾將承包來的國營酒店拆分售賣,又不斷開皮包公司獲取份額進口東南亞的布草,偷稅漏稅,訂貨單上有厲致寒的親筆簽名!”
“......”厲致寒愣愣地看著她。
那份所謂的“證據”上,赫然寫著他的簽名。
警察接下溫可的舉報,簡單核實,便拿出手銬,走到厲致寒身邊,銬了他。
“警官同.誌,這一定是誤會,我們厲總絕沒有偷稅漏稅!”
助理急了,怒斥溫可:“鬱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害厲總!”
厲致寒垂眸看了眼手上冰冷的手銬,思緒翻滾——
“你都不仔細看看嗎?”
“有什麼可看的,以後,我們就是一體的,你還能害我?”
“這麼信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行,那你把我賣了吧。我幫你數錢,給小南小北買巧克力。”
音猶在耳,可如今再聽,句句字字都是刺心的利刃。
“為什麼......”厲致寒喉頭滯澀,像千萬斤生鐵。
他像被萬箭穿心,痛得不能自已。
明明剛才,他還在努力救她,在暖著她的心呐。
今天可是他們的婚禮啊。
“因為我沒有一天不在恨你!”
溫可不看他的眼,痛和快意齊齊湧上心頭,她等這一天太久了!
“你偏信盛晚落,對我百般淩.辱,我的手、我身上五十多處傷口;還有小南,你不承認他,罵他是野種,他剛生下來,就被你丟去福利院;你把我關進瘋人院三年,讓我給你磕頭下跪,像條狗一樣奴顏屈膝地苟活,你當年恨不得弄死我,現在全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