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裡有嘲弄和蒼涼。
仿佛溫可無論用多銳利的話語傷害他,他都能全盤接下,然後假裝若無其事。
溫可眉間微擰,胸腔像塞滿了棉花一樣堵。
笑罷,厲致寒重新抬起眸:“小南在我那裡,但是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溫可臉上神情斂起,漸漸嚴肅。
厲致寒像是沒看到,眉宇間有股頹廢感,淡淡看她一眼:
“他是厲家的孩子,如果你想要見他,今天晚上到半山公館來。”
說著,厲致寒將一串鑰匙放到了花台上,揚眸又看向溫可。
“一個人來,我等你。”
“......”
溫可死死盯著那串鑰匙,沒有動作。
厲致寒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能提出這種無恥要求。
溫可頓時覺得一團怒火直衝腦海,她憤然拾起那把鑰匙朝厲致寒狠狠砸去:
“無恥!厲致寒,你TM要點臉行嗎!”
溫可此刻除了憤怒,隻剩憤怒。
厲致寒的要求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他把她當什麼了?出賣身體、召之即來的技女嗎?
鋒利的鑰匙邊擦過厲致寒的眉尾,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
厲致寒躲也不躲,定定地看著她,眼底的悲涼和哀傷一樣盛。
他沒有辦法留住心愛的人,隻能重複那一句——
“想要你的孩子,晚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