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寧鬱罵停了，坐在一邊喘著氣。她犯罪事實基本查清了，綁架加故意傷害，另外她傷到了溫可，宴北霆是不會讓她活著出監獄的，不死也得牢底坐穿。

溫可動了動，將交疊的腿放下來，看向她：“寧語嵐快不行了。”

“賤人，你......”寧鬱原本還在喋喋不休地罵，突然頓了下，接著目光浮起一絲譏諷，“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當初是她說我不是她親生的，把我趕出寧家。她為了寧家的地位，把我嫁給厲瀚臣那個混蛋，她不都把她親女兒找回來了嗎？我就是個冒牌貨，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溫可站起來，“你的身份我從肖虹那裡問出來了，你不是什麼鄉下農婦的孩子，是她當初在醫院撿的棄嬰，用你換了舒婉。”

“寧語嵐不知道真相，把你當親女兒養。病危的時候，我和舒婉都在，她叫的是你的小名。”

“......”寧鬱如遭雷擊，雙眼蓄滿了淚水，卻依然嘴硬不肯服軟，“怎麼可能？她早就不要我了，我不是她親生的，她隻疼舒婉那個賤人！一定是你騙我！我不會信的！”

言儘於此，溫可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直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拉開探監室門的時候，寧鬱叫住了她：“盛輕意沒死！”

“！！！”溫可心臟停了一拍，回眸看她，不敢相信。

“......她還活著，”寧鬱眼神躲閃了下，垂下去，“她是是個瘋子，想讓我們都死。”

寧鬱掉下顆眼淚：“她咽氣的時候，幫我......儘個孝。”

“......”溫可深深看她一眼，抬腳走出。

探監室的鐵門重重合上，寧鬱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龐劃下......

——

出了看守所，溫可急忙給周驚野打電話，卻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

寧語嵐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