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為什麼眼前的場景會和八年前一模一樣?
賓客都被嚇壞了,四下逃竄。
就在大家尖叫的同時,燈光再度亮起來。
原本摔下樓的“盛晚落”又隨著音樂緩緩起身,擺動起身姿。
這時溫可才注意到,她的腰間栓了根細細地鋼絲繩,剛才的“墜樓”不過是吊威亞效果。
眾人也漸漸回過神來,一句舞畢。
“盛晚落”優雅謝幕:“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舞會晚宴,剛才的這支舞叫涅槃。從前種種,在今晚,終將揭過。”
溫可認出是雯戀,眉心深深蹙起,思考她和鬱聞歌演這一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溫小姐,”雯戀端著一杯酒過來,笑開,“我敬你。”
溫可一口飲儘:“厲致寒呢?”
雯戀依舊笑:“太子爺稍後會讓你見他,溫小姐,你家世才華都高於我,讓厲總傾心並不難,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種身在高位的人,有時候隨便一個舉動,會影響彆人的一整個人生?螻蟻之力再小,可到了絕處,也能蚍蜉撼樹。”
溫可皺起眉看她。
雯戀隻丟下去:“你很快會知道我什麼意思。”
溫可沒耐心等下去了,直接給鬱聞歌打了電話:“厲致寒人到底在哪?十分鐘內我再見不到他,就讓人拆了你的金華酒店。”
鬱聞歌輕笑一聲,竟然也沒再繞彎子,直接報出了地點:“四樓雅間,厲致寒就在那裡。”
溫可心生狐疑,不敢相信鬱聞歌會這麼配合,保險起見,她叫了宮烈一起。
而四樓裡。
厲致寒麵前放著一個巨大屏幕,裡麵反複播放著雯戀一襲白裙從舞台上跌下,血染白裙的畫麵。
畫麵上人影四散,他大腦裡一模一樣的記憶片段湧現出來。
白裙、跳舞、墜落、鮮血!
“致寒,我愛你。”
“致寒,你說過隻愛我一個人。”
“厲致寒,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了嗎?”
一個和雯戀一模一樣的女人從三樓跌在他麵前,鮮血淋漓地躺在地上。
他記得他穿過人群,抱著她就上了車。
然後......
他把可兒囚禁起來了,以婚姻的名義......所有人都在說是她推了盛晚落,他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
強迫她懷孕拿臍帶血做藥引、百般淩.辱她、甚至還拿錘子生生砸斷了她的手!
想起來了,他全部都想起來了。
“啊!!!!”
厲致寒抱著萬分劇痛的腦袋,發出慘叫。
“是厲!”
門外,宮烈和溫可聽見聲音,趕緊加快步伐,打了雅間的門。
而門內,厲致寒崩潰地盯著自己那雙手,恍惚間感覺上麵沾滿了血,可兒的血。
他真的是個禽.獸!為什麼還能好好活著?
眸光瞥到了桌邊不知是誰遺留的一把槍,厲致寒毫不猶豫拿過,憑著肌肉記憶解開保險。
“厲致寒!”溫可見到他剛生出一份失而複得的欣喜,緊接著瞳孔地震,尖叫刺破耳膜,“不要!”
她眼眸倒影裡,厲致寒拿著槍,利落地對準他自己,扣動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