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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慶氏四房慶懷。
他看著幾米之外的樹林,指著一堆奇怪的蘑菇問三十多歲的軍官:「曹巍兄,那是什麼?」
那裡有一具不知名的動物屍體,屍體上長滿了鮮艷的蘑菇。
曹巍對那位走來的青年說道:「長官,那是一隻捲尾猴的屍體,它身體上長的是菇蕾菌。菇蕾菌在成熟後會爆炸開,它的孢子會依靠這爆炸的威力進入動物皮膚,最終吸食寄生的動物身體為養分,長成新的菇蕾菌。」
因為爆炸威力並不大的緣故,那些被炸傷的動物並不會立刻死亡。
所以它們會帶著那些孢子繼續生活,直到孢子將他們身體的養分徹底抽乾。
曹巍說道:「慶懷長官,開始吧。」
說著,慶懷對身後招招手。
卻見幾名士兵麵無表情的押來幾名衣衫襤褸的荒野人,有老人有中年有小女孩。
一名士兵從腰間取出一柄匕首,抵在小女孩的跟腱處,對其餘荒野人平靜說道:「開始吧,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做。」
小女孩哭的眼淚都流乾了,幾位荒野人麵如死灰的看著禁忌之地腹地。
小女孩的爺爺走進腹地,他解開褲子背過身去,尿在了地上。
下一秒,爺爺渾身顫抖起來,隻見地底突然鑽出難以計數的螞蟻爬到他身上,啃食著活生生的血肉。
慶懷又看向一旁的老太太和中年人,示意他們繼續。
中年人低聲道:「媽,動手吧,為了囡囡。」
說完,那位老太太顫抖著拿起一柄手槍,走進腹地對地麵開了一槍。
頃刻間,原本啃食著小女孩爺爺的螞蟻,竟齊刷刷調頭朝老太太撲去。
中年人牽著老婆的手戰戰兢兢走了過去,兩人相視一眼緊緊擁抱了一下。
女人罵了一句臟話,隨後被螞蟻吞噬。
男人痛苦的看著妻子在哀嚎中死亡,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而他自己也被螞蟻群給包裹起來。
僅僅五六分鐘過去,所有人都隻剩下一具白骨。
慶懷笑眯眯的看向小女孩:「我答應過你家人,他們按我說的做了就放你走,好了,現在離開吧。」
說完,他鬆開了手。
小女孩嚎啕大哭著,卻並沒有逃跑,反而撲在了那一具具白骨上,呼喊著親人。
那些螞蟻還未全部散去,感受到獵物的氣息後,再次爬上了小女孩的身體。
後方列隊的士兵們都漠然的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
慶懷對曹巍說道:「曹巍兄,沒有問題了。」
不可使用槍械,不可說臟話,不可隨地吐痰,不可隨地大小便。
這些聯邦士兵抓了一家荒野人過來,也僅僅是為了看看自己所得到的規則是不是真實的。
曹巍看了一眼腹地深處說道:「慶懷長官,如果需要繼續前進的話,我建議暫作休整。」
慶懷緩緩點頭:「原地休整。」
他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曹巍兄,辛苦了。」
「長官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曹巍說完便往隊伍後麵走去。
慶氏集團軍曹巍,算是一個比較響亮的名字了,年紀輕輕便達到了C級。
各次集團軍比武,曹巍都是兩軍狀元,實戰演習中,他也是名列前茅。
先後圍剿荒野17次,戰鬥中獲得的軍功章能掛滿一般胸襟。
軍銜也一路升到少校,青雲直上。
然而兩年前曹巍忽然在演習中醉酒鬨事,於是直接被軍紀處分,下派到連隊裡當了一個副官。
當時很多人在想,如此優秀的曹巍,為何會在前途正光明的時候犯這種錯誤?
而且,曹巍一直都是慶氏四房嫡係,聯邦第二集團軍中,慶氏派係權柄最大,為何也沒人保他?
直到兩周後,慶懷從火種軍校畢業,進入了曹巍所在野戰連擔任主官。
所有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給慶懷準備的。
包括這野戰連裡所有士兵,均是慶氏四房嫡係,被四房用各種手段調來了野戰連。
曹巍和士兵們沒什麼怨言,他們很清楚一點:四房是如今慶氏派係中影響力最大的派係之一,慶懷則是四房中最有潛力的那一個。
大家隻要活著熬過影子之爭,那他們飛黃騰達也指日可待。
有朝一日慶懷成為慶氏家主,那這短暫的得失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