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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倒計時6:00:00.
晚上六點鐘。
昏暗的樹林裡有二十五人正悄無聲息的向北方進發。
慶懷走在隊伍的中間,麵色凝重的打量著四周。
野戰連進來時一百五十多人,如今隻剩下一個七排,加上慶懷也才25人。
曹巍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個小時,慶懷知道對方這個時候還沒歸隊,八成已經遭遇不測。
隊伍裡唯一的C級高手已經隕落,不管那少年有沒有被曹巍殺死,他們都不能再停留了。
莫名間,慶懷總感覺隊伍的後方,有危險的氣息跟隨著。
這種感覺沒有來源與線索。
背後的樹林裡聽不到什麼多餘的聲音,但他卻感覺自己已經被惡魔凝視了。
慶懷給七排長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心領神會的分出去兩名士兵,趁著經過一片灌木時,兩名士兵潛伏在了昏暗的陰影裡。
那兩名士兵,左右分別拿著感應手雷,還有匕首,並隨時準備將手雷扔出去。
手雷的威力很大,可以直接殺人,也會直接觸發規則。
但士兵有沒有觸發規則不重要,慶懷自己不觸發就可以。
其餘人繼續向前緩慢行進。
慶懷與七排長落在了隊伍最後,時刻聽著後方的動靜。
可是,他們走了10分鐘,也沒聽到那兩名埋伏著的士兵開口預警。
「把他們喊回來吧,」慶懷皺眉道:「是我多慮了。」
可沒過一會兒,一名士兵跑了回來:「長官,那兩個人消失了!」
「消失了?」慶懷怔了一下:「現場有什麼痕跡?」
「沒有血跡,沒有戰鬥痕跡,」士兵回答道。
一旁七排長低聲說道:「長官,我懷疑他們是當逃兵了。」
逃兵?
慶懷冷峻環視著周圍的士兵,所有人在他目光掃來的時候,都不由自主低下腦袋。
大家現在都知道,殺人者是衝著慶懷來的,如今連曹巍都死了,大家自然不想跟著一起陪葬。
或許每個人都有過自己的小心思,但誰也不敢說出來、做出來。
隻不過,慶懷此時有些不確定,那兩人究竟是當了逃兵,還是被人給抹殺了?
如果是抹殺的話,誰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殺人,而且還不留下戰鬥痕跡?!
「繼續前進,」慶懷平靜說道:「各位都有妻兒老小,做什麼事情之前思慮周全些,若我死在這裡,你們卻活著回到聯邦,慶氏會如何對待各位?好了,出發吧。」
就在他們向北方進發的途中,最前方士兵忽然半蹲下來,將右手抬起,示意後方停止前進。
隻是一瞬間,士兵們便分散到兩旁的樹乾後麵進行掩護。
很快,有人類說話聲傳來:「咱們是不是已經迷路了啊?怎麼感覺現在走過的路,我前天好像就見過似的。喂,王丙戌,你是不是帶錯路了?」
一個女孩的聲音不耐煩道:「你如果能找到出路,你就來帶路,不然別廢話,不然小心觸犯規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有,以後跟王丙戌說話客氣一些,懂嗎?」
樹林中藏匿的慶懷皺起眉頭,什麼情況?
他原本以為是大房、二房派來追殺他的人到了,現在看來並不是。
而且,王丙戌這個名字特別耳熟。
這不是秋狩隊伍裡的那個坐鎮的B級高手嗎?
這王丙戌早兩年也是聯邦第二集團軍的軍官,後來右腿受傷被李氏挖走了。
「是秋狩隊伍,」慶懷說道:「收起匕首,正常行進,所有人都不許泄露本次任務的詳情!」
說完,慶懷竟是帶頭往前走去。
雙方遭遇時,他第一眼就看到秋狩隊伍最前方的李依諾。
此時的秋狩隊伍裡,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慶懷在財團圈子裡很出名,以至於很多財糰子弟第一眼就認出他了:「是慶懷!我們和慶懷匯合了!我們有救了!」
慶懷沉默了兩秒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一個嘴快的人說道:「之前被荒野人追殺,好不容易才在禁忌之地裡擺脫他們,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我們得救了!」
還有慶氏的子弟圍過來:「慶懷哥,快救救我們!」
在眾人心目中,慶懷是年輕一代裡能力極強的嫡係成員,與這些被邊緣化的紈絝子弟全然不同。
起碼,慶懷他們這隊人身上,連一點傷都看不見,衣服也挺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