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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有人圍觀過來,他們漠然的看著這一幕。
一位大爺在旁邊勸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趕緊散去吧,他們是不會讓你們進入上3區的。」
還有一位大嬸好心道:「這冰天雪地裡僵持著要凍壞身子的,你們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們養這麼大,你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沒想想他們?」
「想在聯邦推翻財團根本不可能,你們可不要連累你們爸媽丟了工作。」
這時,有學生忽然發現,那些嘈雜的人群中還有早先離開的遊行者,其中一人說道:「其實就不該發起這種遊行,教育改革有什麼用,上學能當飯吃嗎?」
「而且發起的時候也沒看天氣預報,非要選個大雪天遊行!」
這些人離開後,隻有用儘全力證明這次遊行是錯誤的,才能顯得他們離開之舉是正確的。
天上的雪。
街邊的話語。
就像是一柄柄攔路的刀。
就仿佛很多成年人對他們說過的話一樣:你們不可能成功的。
數百名學生站在原地無法前進,卻也不甘心後退。
他們茫然的看著周圍,看著那些圍觀的人群,還有前方的安委會探員。
雪忽然更大了,狂躁的風從鋼鐵森林裡穿過,發出呼嘯聲。
然而就在此時,學生之中忽然響起單薄的歌聲,頂著雪與刀傳遞出去,似乎天氣有些寒冷的緣故,那歌聲中還帶著些微的顫抖。
稚嫩卻又熾熱。
所有人目光看去,赫然看見秧秧站在雪地裡,輕輕的唱著。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外麵圍觀的人群裡竟然也開始有人笨拙的跟唱起來。
一開始隻有一兩人跟唱,漸漸的,變成一兩百人駐足跟唱著。
原本已經顯得有些孤單的遊行隊伍,竟是人數開始緩緩增長。
那些圍觀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加入進來,隻覺得腦子一熱就走進去了。
歌聲也越發宏亮了。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從容不迫的踩著積雪走來,手裡還拿著一份溫度未消的文件。
恒社,李東澤。
很多人認出了這名男子。
緊接著,他們看著李東澤來到安委會探員麵前,把手裡的文件塞進對方手中,赫然正是之前被探員帶走的那份合法遊行審批。
李東澤看著探員輕聲說道:「記住,下次別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對付小孩子了。」
下一刻,街角又開來一輛箱式卡車,兩名身穿黑西裝的恒社成員從車上跳下來,他們拉開貨箱的鐵門,裡麵赫然是一塊塊紅布。
緊接著,又有數十名恒社成員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他們從貨箱裡取了紅布分發給學生們,一邊發一邊說道:「天氣太冷了,這玩意圍在脖子上當圍巾用啊,起碼風不會往脖子裡灌。」
學生們怔怔的看著麵前的恒社成員,對方身上的紋身一路蔓延至脖子,甚至臉頰。
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
他們發現,這些「圍巾」竟然還有「褲管」,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紅秋褲被裁減成兩半,然後就變成了圍巾。
一名恒社成員見學生麵色異樣便撓撓頭:「老板非說要紅色的圍巾,說那樣好看,但大紅色的圍巾還真不好找,臨時隻能……」
一名學生接過圍巾:「謝謝……」
滿脖子紋身的恒社成員咧嘴笑起來:「你他娘跟我客氣個幾……咳咳,不用謝。」
李東澤看向學生們:「繼續前進吧,今天沒人敢攔你們了。早晚有一天,你們會不再這麼狼狽,我期待著。」
遊行隊伍再次開拔,那直入雲霄的合唱聲沒有停,反而越發壯大了。
路邊有舞女圍觀著,她們本來是站在外麵招攬客人的,一個個穿得婀娜多姿。
舞女們原本還在抱怨這場遊行壞了她們今晚的生意,搞得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
但她們看到這一幕,又聽到歌聲,忽然回身去更衣室裡拿來自己的外套,給學生們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