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他了解自己的處境。
躺在地上的人似乎都沒睡,他們隻是被迫無奈藏在這裡,也沒什麼可娛樂的,隻能躺在地鋪上裝死。
有一人回答道:「都怪老板被豬油蒙了心,當初非要和其他幾個社團去圍剿恒社,現在好了吧,老板自己慘死,我們也被恒社通緝的東躲西藏。」
有人冷笑:「也就是老板不在了你才敢這麼說,當初說要圍剿恒社的時候,你還不是最積極的?天天惦記著恒社地盤上的妞!」
張承澤聽著這些話語,忽然絕對有點不對勁,這些信息,和那些時間行者說的有點不一樣啊。
不是說恒社已經被各大社團圍剿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恒社把各大社團都給打崩了似的……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竟然還是在被恒社的人追殺!
這不對啊!
恒社這麼厲害的嗎?
張承澤這會兒有點懵了。
屋子裡,十多個人七嘴八舌的互相埋怨著。
張承澤越聽越不對勁。
這時,最初說話的那位社團成員憤怒道:「恒社欺人太甚,真當他能一手遮天嗎?」
有人哂笑道:「對啊,恒社在18號城市的地下世界,可不就是一手遮天了嗎?其他所有社團加起來,夠他打的嗎?」
「當初慶氏四房不是承諾過老板,大家圍剿恒社的時候會動用聯邦集團軍嗎,怎麼到最後也沒見到聯邦軍的影子?」
「被人當槍使了唄,」有人說道。
直到這時,他想起劉德柱的身份背景。
自己要是當初沒有換合作對象,現在是不是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張承澤緩緩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劉德柱的電話號碼,他當初以防萬一,兩邊電話都記了的。
幾分鐘,直到他確認自己已經準確回憶起劉德柱的號碼,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現在隻差找一部手機了。
可張承澤環顧四周,竟是一部手機都沒看見,難道裡世界的人都不玩手機嗎?
這很反常,就像是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沒收了一樣。
就在此時,破舊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隻見四名荷槍實彈的壯漢麵色冷峻的走進屋來,冷漠的在屋中掃視一圈,仿佛在掃視著豬玀。
屋裡所有人麵麵相覷,有人倉皇起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蘇行止呢!」
外麵,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瘦巴老頭背著雙手,笑眯眯踱進屋中:「蘇行止已經把你們賣給我了,從今天開始,你們都算是我的私人財產。」
「你是常平?!蘇行止怎麼敢這麼做!」有人看見這瘦巴巴的老頭便一眼認出,然後怒目相視:「他不是聲稱自己很有信用嗎?!」
「黑市的商人有信用?」瘦巴巴的老頭常平笑了起來:「奧對……蘇行止確實是個例外,很有信用。但你們答應給他的庇護費,給了嗎?這麼多人占著這個安全屋,也不願意給他錢,他還要冒著被恒社追殺的風險,不把你們賣掉怎麼行,他怎麼回本啊。」
有人喃喃道:「原來蘇行止把我們的手機收走,說防止我們聯係外界泄露行蹤,原來是早就想好要出賣我們!」
張承澤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他也不知道常平是誰,隻看著其他人的反應,對方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
卻見常平佝僂著背,抹了抹自己的小胡子笑道:「趕緊採集他們血樣去配型,說不定正有買主等著續命呢。一定要在恒社找到他們之前,把他們全給賣出去,不然咱們這單生意可就賠了。」
常平打量他們的目光,仿佛在欣賞一件件商品。
這屋中難聞的汗臭味、腳臭味,也抑製不了對方亢奮的情緒。
而張承澤聽到這話後,已經反應過來:這是要買賣他們的器官!
他還不知道,這常平正是18號城市黑市裡,最大的器官、仿生器官商人,賺的則是最黑心的錢。
張承澤內心一陣絕望,他此時此刻隻希望自己能熬過168小時,這樣他才有機會找胡小牛、劉德柱、張天真求援!
不過,張承澤在想一個問題,移植器官是一件非常複雜的事情,如果不匹配的話,很容易出現排異反應導致器官壞死。
所以,自己的器官在一時間未必能找到匹配的買主,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熬過這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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