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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房屋結構,這房子是現代住宅,而不是半山莊園的那種古風結構。」慶塵在寬敞的屋子裡溜達著。
這房子裡除了7把車鑰匙以外,玄關櫃裡還放了七部手機,衣櫃裡還有滿滿當當的衣服。
除了幾件正裝以外,基本全是休閒類的衛衣、運動服什麼的。
慶塵乍一看便知道,衣服的尺寸全是按照老叟量身定做。
「老爺子心態還挺年輕嘛,穿得花裡胡哨呢,」他樂嗬嗬笑道:「看這屋裡的落灰情況,應該是很久很久都沒人來過了吧。」
慶塵翻看著衣櫃時,忽然發現那些掛著的衣服後麵,還有一個按鈕。
他輕輕按了下去,卻發現整個衣櫃都從中間裂開,顯露出後麵的武器架來。
那槍架上琳琅滿目,擺放著數十支槍械與匕首,槍架下麵還擺放著各種口徑的子彈。
看樣子,這些小玩意都是老叟出門時,自己用做防身的武器。
現在也歸慶塵了。
「又是龍魚、又是槍械、又是房子,老爺子這見麵禮給的也太客氣了啊,」慶塵總結著:「老爺子是個好人啊。」
然而,這一切收獲,都還抵不上老叟贈送的「自由」。
能夠自由進出半山莊園還不留記錄,這本身便是一件最貴重的禮物。
不過,慶塵今晚並沒有貿然出去看看上三區的世界,而是差不多了解情況後,便從甬道裡返回了秋葉別院。
今天晚上他的客人很多,如果有人敲門他不應,固然可以解釋為教習先生的傲慢,但總會令人起疑。
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慶塵強行將自己的好奇心按捺下去。
……
……
倒計時138:00:00。
清晨6點,李恪已經早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換好衣服,背著書包,往外麵跑去。
出門之前,李恪看見自己的父親李雲壽,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這位李氏大房的主事人穿著白色襯衣,一絲不苟。
對方抬頭看向李恪:「這麼早,去哪裡?」
李雲壽的聲音很溫和。
龍湖邊上那位老爺子的聲音像是潮汐,波濤澎湃。
而這位李雲壽的聲音則像是一池湖水,永遠沒有波瀾,卻讓人覺得安心。
李恪緊張的握緊自己書包的背帶:「教習先生讓我去喊同學一起跑操。」
李雲壽沉思片刻:「是那位叫做慶塵的講武堂教習吧?」
李恪點點頭:「是他……」
李雲壽又沉思片刻:「尊師重道,不要怠慢教習先生。」
李恪用力點頭:「嗯,我知道的。」
「去吧,」李雲壽說道。
李恪轉身跑了出去,李雲壽放下手裡的文件,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跑出院子,轉身消失在門外。
「雲壽?」旁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李雲壽回過神來看向女人,笑著問道:「怎麼了?」
李恪的母親在他身後幫忙捏著脖子和肩膀:「總感覺你好像有心事。」
李雲壽笑著搖搖頭:「我是覺得小恪長大了,該出去歷練歷練。」
「修齊這麼大的時候,你可沒說過這種話,」李恪的母親說道。
李雲壽搖搖頭:「總得有一個留在身邊。」
……
……
李恪從自家的峰巒別院一路小跑,先來到與同學們昨天晚上約好的地點。
集合地,是半山莊園裡相對有意義的地標雕塑前,這雕塑叫滴水湧泉,老祖宗建這座雕塑似乎是為了提醒李氏子弟有恩必報。
此時,滴水湧泉雕塑前,李恪孤零零的站著,同學們並沒有來集合。
但這位14歲的少年似乎並不意外,他轉身朝李依諾的青山別院跑去。
來到青山別院門口後,李恪從自己背後的書包裡拿出了一支擴音器。
待到自己氣息喘勻之後才高聲說道:「慶一,李彤雲,請出來集合。」
早晨6點15分,這擴音器的聲音仿佛平地驚雷似的在清晨炸裂。
像是要把天上還籠罩著的夜,全都炸開。
他這邊一喊,青山別院裡的仆役們立馬就全出來了。
一名仆役壓低了聲音怒吼道:「哪來的孩子,大早上跑到這裡來撒……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仆役一眼認出了李恪,差點嚇的渾身哆嗦。
他竟然差點開口罵了李氏大房的小祖宗!
上一個罵了主子的仆役,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裡掰苞米呢。
隻是仆役有點疑惑,這位李氏大房的小祖宗,怎麼會突然跑到青山別院裡鬨人來了?
卻見李恪冷冷的瞪了一眼仆役:「滾去把慶一喊出來……不對,麻煩去把慶一和李彤雲喊出來。」
李恪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先生昨天晚上給他說過的話:當麵對不如你的人時還能保持謙遜,才是真正的素養。
那名仆役聽李恪這麼客氣,也不知道對方這是抽了什麼風,總之有點嚇人。
仆役往青山別院裡跑去,試圖喊醒慶一。
可問題是,慶一也不會聽仆役的話啊,一腳就把仆役給踹出屋子去了:「滾蛋,誰給你的勇氣來喊我起床的?」
然而,外麵緊接著傳來李恪的聲音。
「慶一,我給你最後1分鐘時間穿衣服。」
「慶一,還有30秒。」
「慶一,最後10秒。」
慶一聽著這一切,煩躁的翻身用被子蒙住了腦袋:「我特麼遇到的怎麼淨是點瘋子!」
另一邊,李恪倒數完之後,麵無表情的往裡麵衝去,壓根沒有任何一位安保和仆役敢阻攔他。
他來到慶一的房間裡,硬生生將對方從被窩裡揪了起來,然後便是一個十字鎖喉……
慶一翻著白眼,手掌飛快的拍打著李恪的胳膊。
鬆手鬆手鬆手,快死了!
李恪不管慶一的求饒,在心裡默數著時間,到第四秒的時候才將對方鬆開。
然後他一副誠懇認真的模樣說道:「慶一同學,你忘了咱們在學堂怎麼說了嗎,好好學習,彼此鼓勵,現在先生有交代,咱們可不要鬆懈啊。」
慶一怔怔的看著對方,甚至有點分辨不出這誠懇的樣子,是真的,還是裝的。
李恪說道:「我在外麵等你啊慶一同學。」
此時此刻,慶一還穿著睡衣,茫然的癱坐在地上,幾秒之後,他回過神來瘋狂的拍著地板:「造孽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休假看戲計劃,怎麼演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而且,自己這個與31名同學結盟的計劃,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李恪重新出現在門口:「慶一同學,穿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