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塞點點頭:「我這裡找到了一些跟他有關的線索。」
李雲取搖搖頭:「這是慶氏派係在民主黨內重要人物,光有一些線索是不夠的。而且,這種人物都已經非常謹慎了,輕易不會讓我們拿到什麼把柄。」
陳塞想了想說道:「我有確鑿的證據,他6年前他肇事逃逸,找人頂罪,頂罪的人前陣子說漏嘴了。」
李雲取樂了:「還有這種事?」
「沒錯,」陳塞笑了笑:「那人嘴挺硬的,但他怎麼扛得住我們的手段?」
李雲取冷笑:「既然如此,你們陳氏為什麼不去提審他?」
「我們這邊上級有命令,不要跟慶氏撕破臉,」陳塞笑了笑:「畢竟陳氏的重鎮都在南方,北方對我們不重要,所以不打算參與這事。但10號城市對你們李氏的意義就不太一樣了,對不對?我這是作為朋友才把線索告訴你的,一般人我絕對不會說出來。」
李雲取立刻起身招呼二組的探員走了:「這事謝了。」
如陳塞所料,李雲取第一時間便動身前往10號監獄。
然而過了一天時間,李雲取那邊把人提回來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陳塞趁著午飯的時間,在食堂裡坐到李雲取對麵打聽到:「怎麼樣,那個頂罪的開口了嗎?」
李雲取抬頭看著陳塞:「什麼頂罪的,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陳塞:「……」
這位六組的督查麵色漸冷,他這時候終於明白,麵前這位李雲取怕不是已經和七組達成了交易,直接把那個頂罪者交給了七組?!
事實上,不止是陳塞驚訝,連七組的探員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在昨天晚上,李雲取親自將那名頂罪者秘密移交給了慶樺、慶準。
當時,這兩位都震驚了。
因為在此之前,誰都不知道自家新老板竟然和李雲取保持著同盟關係。
李雲取還天天對七組咬牙切齒呢!
慶準看見李雲取來移交罪犯的時候,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此時,陳塞冷聲道:「李督查,你要這麼做,我們六組以後跟二組可做不成朋友了。」
李雲取笑了起來:「我們做過朋友嗎?對了,你們陳氏現在失聯的官員有十多個了吧,你們上級一定催的很緊,你竟然還有心情吃飯?自己不想出頭,想慫恿我去當出頭鳥?你當我是傻子呢!」
李雲取端著飯盒走了,竟還小聲的哼著歌,心情似乎非常不錯!
傍晚的時候,情報六組的見習督查陳枕來到三樓門口,他看著麵前的慶樺,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要見你們七組的那位新督查。」
慶樺笑著將他領了進去:「我們督查正專心看卷宗呢,不待客啊,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就行了。」
陳枕憋了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他身為見習督查,竟然連七組的督查都見不到。
慶樺想了想:「但你可以在裡麵等等。」
倆人正往裡麵走著呢,陳枕卻發現李氏督查李雲取,正坐在七組督查辦公室裡。
陳枕愣了一下問慶樺:「那不是李雲取嗎,他為什麼在這裡?」
慶樺想了想:「他來加入會員啊?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但是我們老板說了,沒關係,消費意識要慢慢培養。」
陳枕當場就想吐血了,神特麼慢慢培養消費意識!
但更重要的是,李雲取這個濃眉大眼的已經叛變革命,率先成為會員了!
「等等,我忘帶手機了,回去一趟,」陳枕說道:「等會再來談也可以吧?」
「當然可以,」慶樺笑道:「七組的大門,永遠為會員敞開!」
卻見陳枕轉身就上樓去了,他回到辦公室將剛才在七組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督查陳塞。
而陳塞則麵色鐵青的拍桌而起,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合著,這李雲取已經妥協了!?」
「老板,現在怎麼辦?」陳枕問道。
陳塞嘆息一聲:「還能怎麼辦,輸了就認栽。10號城市不是咱們的主場,本來安插的官員就不多,現在又被七組抓了這麼多。你去七組繼續交易,告訴他們,我們手裡沒有神代、鹿島的人,但可以用這些年抓捕的慶氏情報人員來交易。另外,把會員費交了!」
「好,」陳枕點頭下樓了。
慶準原本在辦公室裡聽歌呢,他都以為慶塵的計劃要失敗了,結果對方卻用李雲取在這種大樓裡,硬生生撕出了一條口子。
「有趣。」
……
……
七組的三樓辦公室裡。
慶塵看了慶準一眼:「鹿島那邊有突破嗎?」
慶樺難掩激動的點點頭:「鹿島剛剛聯係我們了,他們願意用神代靖邊交換咱們手裡的兩名鹿島成員。時間定在三天之後,就在10號城市裡進行交易。」
「好事,」慶塵點點頭:「我這邊會跟影子先生匯報這件事情,正式的人質交接就由更專業的人來吧。」
情報一處的武力值,終究還是弱了點,打手終究隻是打手,算不得正規軍。
所以大事要由影子麾下的密諜司來親自完成,這需要數十位密諜、數百位鷂隼的協力配合。
神代靖邊的身份太敏感了,必須防備神代來截人。
這時,慶樺有些不解的問道:「老板,我就隨口一問啊,您想不想回答都行。」
短短十多天,慶樺對慶塵的稱呼越發敬畏,語氣也越發謙卑,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慶塵的年紀。
要知道,慶樺比慶塵大了將近20歲。
慶塵看著慶樺:「你問。」
「我們為什麼要換神代靖邊?」慶樺問道。
「因為我們要用神代靖邊,換慶牧回家,」慶塵平靜說道:「神代靖邊是神代在南方的情報負責人,如果神代不換,那我們就把慶牧遭遇過的一切,都在神代靖邊身上重演一遍。神經元接駁奪舍的技術,我們慶氏也有,我不相信神代靖邊的意誌比慶牧還堅硬。」
慶樺愣住了。
下一刻他竟是給慶塵敬了個禮。
「這是乾什麼?」慶塵皺眉。
慶樺格外的凝重:「原來您是在籌備這件事情,請原諒我在您剛上任時的一些魯莽,以後您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不再追問原由,隻要您一聲令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慶塵依舊皺著眉頭。
慶樺深吸一口氣說道:「慶牧這個名字對於慶氏的情報人員來說,簡直太熟悉了。我們受訓時學的第一課『忠誠』裡,教材就是慶牧。我們知道他做了什麼,也知道他為我們守住了什麼,慶氏情報人員沒有一個不想接他回家的,如果您真能接他回家,恐怕所有慶氏情報人員都會發自內心的敬佩您……雖然您年紀還很小。」
慶塵怔了一下。
他沒有接受過慶氏的情報人員訓練,也對慶氏沒有什麼歸屬感。
所以他隻是知道慶牧遭遇了什麼,又因為他天然對神代、鹿島抱有敵意,所以感到了一絲憤怒。
但他終究還是不明白,慶牧在慶氏情報人員心中的分量。
而慶氏影子讓他來做這場交易,執行這件事情。
其實是要親手將慶氏情報人員的人心交給他。
這才是影子要的東西。
慶塵想通了這一點,麵色平靜的看著慶樺說道:「如今神代還沒有絲毫動靜,這種時候越是平靜,我們越需要小心。另外,鹿島移交神代靖邊也未必是真心實意,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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