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神代那位老祖宗突然起身向後飄去,他原本盤坐的地方,正有一支土刺拱了出來。
土刺並未傷到老人分毫,可那土刺上卻有四個字:「草你大爺!」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老人冷笑:「找死。」
說話間,連般若也追了上去。
一麵麵土牆拔地而起,擋在般若的去路上,土牆上寫著「在你墳頭蹦迪」「你生孩子沒屁眼兒」。
總共十麵土牆,一麵土牆上一句話,般若每撞碎一麵,就能看到下一麵土牆上的字。
一條條的閃過,跟彈幕一樣。
可就在此時,神代雲蒼驟然看向遠方,那雪原上正有年輕人背著一隻竹簍緩緩走來,那竹簍裡放著一支支畫軸。
那年輕人大約三十歲上下,看起來就像是古時進京趕考的秀氣書生。
他背著畫軸,可自己卻也像是某副山水畫卷裡的主角。
「爺爺,是陳餘!」神代雲蒼瞳孔驟然收縮。
年輕的陳餘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便覺得心跳都快停了,仿佛被對方攝進了某幅畫軸裡。
這半神的驚鴻一瞥,A級神代雲蒼竟有些招架不住!
這是陳氏當代半神,陳傳之的兒子。
陳傳之老來得子,有了兒子後便一直隱居在7號城市外,用所有精力來教導兒子。
12年前陳傳之病故,陳餘便再也沒踏出過他父親的草廬一步。
4年前,陳餘在那7號城市外的草廬裡,三十歲入半神。
陳餘入半神那天夜裡,據說7號城市所有居民都聞到了城外飄來的梅花香味,沁人心脾。
此時此刻,陳餘遠遠便放下身後的竹簍,他看了神代千赤一眼,然後認真從竹簍裡挑出一支畫軸展開。
卻見那畫軸裡,一位身披紅色彩綢的神女,踏雪而來。
奔行時,神女腳踩祥雲,如夢如幻。
陳餘想了想,似乎還覺不夠,又從竹簍裡抽出一支畫軸展開,卻見裡麵竟有一尊鍾馗手持金鐧,與神女一起殺將過來。
般若和狂骨因為被Zard拉扯了仇恨,走的太遠,竟一時間趕不及回來!
這兩隻式神剛剛返身,卻聽Zard狂笑起來:「老東西上當了!」
頃刻間,地麵生長出巨大的八扇黃土閘門,生生將般若與狂骨一併鎖在其中,卻見那八扇黃土閘門上刻著「生門」「死門」「景門」等字樣,宛如黃泉之門。
可下一刻,狂骨一頭便將死門給撞碎了……
幻羽麵無表情的看向Zard。
Zard尷尬的笑道:「哈哈哈哈,人家是S級式神啊……撞碎我的門不是很合理嗎?」
但也正是Zard拖住的一刻,讓般若與狂骨晚了一步!
「陳家也不甘寂寞了嗎,」神代千赤沙啞道。
卻見那鍾馗與神女紛紛踏雲而行,鍾馗手中金鐧向下一劈,天空中正下落的雪都被牽引著一同劈來。
倒卷的風雪接天連日!
轟然一聲。
沛然的氣浪吹的人睜不開眼睛,連遠處的Zard都迫不得已用胳膊擋住了麵部。
待他放下胳膊,赫然見到一位長著九條尾巴的窈窕女子,左手接住了鍾馗的金鐧,右手握住了神女的紅綢。
如靜止著。
Zard頓時歡呼:「哇,玉藻前啊!老板,這老東西竟然還藏了一手排名第三的玉藻前,這也太好看了吧!好像讓玉藻前當我老婆!」
幻羽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神代千赤平靜問道:「陳餘,你為什麼會來。」
那秀氣的年輕人認真回憶了一下說道:「邀請我來的人很多,有可以拒絕的,有不可以拒絕的,不過都是請我殺你的。但我其實不想殺你,不如我給你個機會,讓你滾回你的神橋躲著可好?」
「狂妄,」神代千赤怒極而笑。
陳餘認真說道:「你們自家的人都想讓你死,你就算死在這裡也不冤枉,但我今天可以給你個機會,因為我還不想打破這個平衡。現在,還沒到時候。」
另一邊,李秉熙正狂風驟雨的攻擊著李叔同,卻忽然發現他身後原本負責掠陣的牛頭羅剎、大天狗、兵主部、酒吞童子,同一時間轉身撤離,向北方疾馳。
「不好!」李秉熙心中暗道一聲。
李叔同似乎早就在等著這一刻了,四隻式神剛剛撤離的彈指間,他暴起發難崩解了麵前的李秉熙分身!
慶塵看到這一幕,雖然他不知道師父在等什麼,但他知道師父等的人,應該已經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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