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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塵從午夜的黑天鵝餐廳裡走了出來,緊了緊自己的領子,噴吐出一口厚重的白色霧氣來。
22號城市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宵禁之後,無人的街道便顯得更冷了。
慶塵朝輕軌站走去,搭乘著空空蕩蕩的城際輕軌返回第九區。
以往的輕軌在夜晚都滿滿當當的,裝載著所有從下三區出去的午夜打工人返程。
但現在宵禁了,許多下三區的居民都丟了工作。
輕軌也就寂寥了一些。
這輕軌上的監控,都被小偷們損壞了,也是下三區裡有名的地下交易場所。
就在這架輕軌將要進入第九區的時候,張夢阡從隔壁車廂走來,將一個黑色袋子扔在他腳邊,便繼續往前走去。
慶塵拾起地上的袋子,趁著輕軌即將進站減速時,打開車窗翻身跳了出去。
他咬著那隻袋子,緊緊攀附在輕軌站所在的大樓外牆體上,如同壁虎一樣,倒著向下爬行。
陰影裡換了衣服出來,那一副接近荒野人似的裝扮,讓他與之前在黑天鵝餐廳裡時的形象截然不同。
20分鐘後,慶塵一路貼著城市的陰影前行,來到第六區一家「燈火霓虹下我們一起脫褲子放屁」酒吧。
慶塵緩緩推門而入,然後將酒吧的門從裡麵哢噠一聲反鎖上了。
此時此刻,酒吧裡三十多名神代財團的時間行者,正一起歡聲笑語的看著台上脫衣舞娘扭動腰肢。
甚至根本沒發現有人從外麵進來。
慶塵走過一人身邊,手掌輕輕搭在一名時間行者脖頸上捏動。
哢的一聲,那時間行者便歪頭倒在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
慶塵肆無忌憚的行走其間,待到有人發現他時,他已經處決了十多個人。
「八嘎!」有人看到屍體從門口一路蔓延到裡麵,立馬要從腋下的槍套裡拔出手槍,可慶塵已經來到他的麵前。
卻見少年一拳橫向擊打在他太陽穴上,大拇指的指節頂在太陽穴上,一瞬間的震盪便震破了對方大腦之內的無數血管。
一名時間行者舉著椅子朝慶塵衝來。
隻是他剛來到慶塵麵前,慶塵矮下身子一拳擊打在他膝蓋內側,哢嚓一聲,他的膝蓋瞬間骨折,膝蓋向外突出,骨茬也從皮膚中刺破而出。
慶塵在酒吧內如鬼魅般穿梭,一拳一拳的擊打在所有人身體關節處、致命部位,穩定又精準。
然而就在他殺至舞台邊緣時,那站著脫衣舞娘的舞台驟然破裂,從下麵殺出兩人來。
刀光!
酒吧內的燈光潑灑在刀身上,仿佛被凝聚了一樣,與太刀一同反向朝慶塵潑灑而來。
這兩人不知道在這裡已經埋伏了多久,別人喝酒狂歡的時候,他們始終保持著冷靜與隱忍,就藏在這裡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等的很好,下次不要再等了。
慶塵冷笑著,仿佛預知到這裡會迸發刀光似的,側身精妙躲過兩支太刀。
那刀光如匹練,當它斬過時,酒吧的天花板上都出現了兩條深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