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的父母在瘟疫中都死去了,而年輕男子則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將她放在了一座雪山下的木屋前。
年輕男子眉如劍,眸如星辰,他平靜說道:「安心等待一個新的時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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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神宮寺真紀小小的臉龐上已經淚流滿麵。
不知為何,她就已經明白那是自己先祖的遭遇。
小彤雲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也看到了全程,她不知道為何這鯨島上會出現這種畫麵,但她知道這一切一定與小真紀有關。
此時,那輪弦月的月光下,一位中年陰陽師緩緩從海麵走來,他踏空而上,仿佛無形中有一座窄窄的天梯。
中年人來到神宮寺真紀麵前,以食指點在了小女孩的眉心。
中年人化作白光飛在空中,可那白光凝而不散,最終化作了一頭巨鯨的模樣飛在天上,發出高亢的嗚咽聲。
巨鯨扇動著巨大雙鰭……不,準確講那大的超乎尋常的鰭,更像是一對翅膀。
小彤雲看著這一幕已然呆住了,仿佛看見傳說中的鯤鵬。
下一刻,神宮寺真紀仿佛懂了什麼似的,竟用牙齒在手指上咬了個口子,任由鮮血從手指中流出。
那天上的巨鯨轟然下落,不斷縮小,鑽進了神宮寺真紀的手指之中。
這巨鯨,比神代家族記載裡任何一個式神都要龐大。
那是源氏先祖對後人的饋贈。
而且,神宮寺真紀驟然覺得,她好像與這座海島,也心靈相通。
李彤雲緩緩走到她旁邊。
小真紀回頭看去,淚眼巴巴的說道:「姐姐。」
這是李彤雲教會小真紀的第三個詞。
李彤雲溫柔的將她攬在懷裡:「別哭。」
可神宮寺真紀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縮在李彤雲的懷裡,隻覺得自己好悲傷。
鯨島上方的天空,突然下起雨來。
外麵都是晴天,唯獨這鯨島大雨傾盆。
李彤雲小聲說道:「姐姐會替你報仇的,放心。」
……
……
此時此刻,鄭遠東正在辦公室裡翻閱文件,他對路遠說道:「分院的事情要開始進行了,得把這些學生分類,然後進行因材施教。」
倪二狗點點頭:「我這邊的調查數據顯示,73%的學生在裡世界過得都不好,全靠父母給的金條過日子。有些帶了金條過去的,還會被裡世界父母兄弟搶奪,亦或是被外人搶奪。他們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獲取有用的物品帶回表世界。這些人,短短幾個月就已經在生存線的邊緣徘徊了,還好我們辦學及時。」
路遠說道:「有一半的孩子都沾染了裡世界的戾氣,但這個沒關係,我們有信心給他們扳回來。現在我的想法是,要區分一下學生裡麵有修行天分、沒修行天分的,另外還要區分一下成績好的、成績壞的。」
倪二狗補充道:「這些大學生在裡世界都是工人,或者是社團成員,沒有資格接觸到裡世界的科技知識。這一點我們可以幫忙,所以單獨分一院給這樣的人才搞科研學習。」
倪二狗繼續說道:「然後沒修行天分的,單獨分一院,教他們如何自保,如何搬運裡世界物資,由崑崙來負責變現,維持機構運轉。」
倪二狗:「有修行天分的,也單獨分一院,教戰鬥技巧、荒野生存技巧等等,讓他們有更多的可選擇空間。對了老板,何老板還是不願意將胡氏的修行之法拿出來嗎?」
鄭遠東搖搖頭:「胡氏心劍之術是正統修行傳承之一,這東西本來就珍貴,也不屬於他,他不願意拿出來也很正常。」
倪二狗小聲道:「但九州成員都在修習啊。」
鄭遠東搖搖頭:「我現在無法說服他,因為在他眼裡,崑崙可能也是假想敵之一。這一次,九州成員裡近千名學生,都沒有來報導。我的想法是,先跟慶塵談一談。」
「您想要慶塵的準提法?」路遠好奇道。
倪二狗嘀咕道:「羅萬涯這老小子非常可以啊,他的家長會連我們的人都滲透不進去,而且現在家長會也不是誰都能學準提法的,得有一定的貢獻度才可以。想熬夠貢獻度,少說要兩個月時間,等熬夠了貢獻度,我們的人可能就變成家人了,這組織很邪門。」
鄭遠東平靜說道:「我不是要搶慶塵的準提法,而是想用巫師傳承和真視之眼來換準提法。」
「他不會同意的吧,」倪二狗遲疑道:「我跟路遠的想法不同,我觀察過家長會,這準提法跟病毒傳播似的能夠快速提高群體實力,家長會有這個東西,就像是開了掛一樣。」
鄭遠東笑道:「慶塵現在一定很想要巫師傳承,因為謹守秘密術,對家長會來說太重要了。所有擴張過快的組織,都會明白謹守秘密術的重要性。當然,他最後願不願意換,還得看他意願,無法強求。」
就在此時,窗外突然下起瓢潑大雨來。
鄭遠東愕然看向窗外,以及鯨島外的那一輪明月。
這大雨,隻在島上才有!
這位聰明至極的崑崙領袖,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鯨島被人收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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