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顯是被暗示了自己的慶氏繼承人身份,於是立馬像孔雀開屏一樣,將自己的所有優勢都展現出來。
這是一位野心家,純粹的野心家。
就像是宮鬥劇裡,那些代表著家族上位的貴妃一樣,她的視野已經不是柴米油鹽了,她要通過慶塵來幫助家族崛起。
這種人,永遠鬥誌昂揚,永遠精力充沛。
他們的世界觀裡,從來就沒有喪這個詞……
慶塵想了想說道:「我們不太合適,就算了吧。」
可就在慶塵起身的時候,李可柔竟然起身攔住了他,並用身體湊了上來。
慶塵趕忙退回了座位上:「這位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坐回去。」
李可柔回到座位上抿著嘴:「您看不上我嗎,是我哪裡不好?」
慶塵耐心道:「你很好,是我不好。」
「您也很好,」李可柔認真說道:「我把您的事跡都研究透了,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您,我是特別崇拜您的。能在各個財團裡遊刃有餘,而且還能回到慶氏扛起大旗,您就是我最理想的伴侶。您放心,我會把您服務好的,我會把妻子這個身份,當做一份事業來奮鬥。」
慶塵牙疼,慶忌到底給這位姑娘交了多少底?
其實,要是換了其他財團核心子弟,李可柔就是他們最需要的人,什麼感情不感情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能幫助事業的妻子。
這個妻子不光要是個內務高手、要聽話,甚至還要是一位出色的政客。
可關鍵是,慶塵跟那些人截然不同。
慶塵左思右想,找藉口勸退對方:「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也得明白,一入豪門深似海,我這種人是不可能專一的,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小三、小四、小五,你一個女孩子何必擠破頭往這裡來?」
李可柔認真起來:「哪有什麼小三、小四,那都是我親愛的同事啊。」
慶塵:「???」
這野心家的世界觀,他屬實是看不懂了啊!
也正是慶塵迷茫的時候,旁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隻見慶塵麵色一變,站起身來,目光越過隔斷看去,赫然是秧秧坐在隔壁桌!
而這個桌號,正是他這場要相親的二號人物!
秧秧也特麼是來相親的。
臥槽。
他驟然回頭看向慶忌,卻發現對方兩眼目視天花板,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慶忌害我啊!
秧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行啊你,天天跟我瑪卡巴卡,結果自己跑這裡來相親了?你給我說說,是我哪裡做的讓你不滿意了嗎?」
說著,秧秧學著慶塵的語氣陰陽怪氣道:「我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小三、小四、小五……原來我以後要有這麼多同事呢!」
慶塵腳指頭都摳住地板了,這社死來的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
他明明就是為了勸退李可柔的,卻忽然成了秧秧手裡的把柄!
「咳咳,」慶塵趕忙說道:「我這就是走個過場,其中另有隱情,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我不聽!」秧秧說道:「你趕緊跟她相親,相完了咱倆相,我雖然沒有大學文憑,不是學生會主席,但我也有馬甲線和筆直的腿啊,搞得誰沒有似的!」
說著,秧秧還挑釁的看了李可柔一眼。
令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李可柔看看慶塵那焦急的表情,又看看秧秧那宣示主權般的模樣,立馬心領神會。
這位野心家站起身來,柔柔弱弱的給秧秧鞠了一躬,然後對著比她小了三歲的秧秧說道:「姐姐,我不會跟您搶的。」
這下,李可柔甚至把秧秧都給整不會了!
秧秧愣在當場,她看著慶塵,指了指李可柔:「這是你從哪找來的神仙,真是能屈能伸啊,就差給我伺候月子了。」
慶塵哭笑不得:「這也不是我找來的啊……再說,你也沒有月子可以伺候啊,別亂說話!」
秧秧看向李可柔:「你會伺候月子嗎?」
李可柔鄭重道:「我可以學。」
秧秧:「……」
慶塵:「……」
野心家有點魔怔了啊……
慶塵對李可柔認真說道:「這位姑娘,你真不用這樣的,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李可柔有點失望:「這樣嗎……」
「嗯,」慶塵認真點頭:「感謝你對我的厚愛了,但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對彼此的生活造成困擾。」
李可柔完全沒有糾纏的意思,禮貌的告別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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