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rd輕輕撫了一下漣心的臉頰:「快跑。」
說著,地上有土浪將漣心送去遠方,而Zard自己則朝中羽狂奔而去。
中羽平靜的對他說道:「你令我失望了,你為了一個女人,與我為敵。」
凶狠的猩紅之手憑空具現,它死死抓住了Zard的身軀,就像是擠壓著一個多汁的西紅柿,要將他狠狠捏爆。
可Zard的身體驟然沙化,從指縫裡滑落在地麵上,滲進了泥土中。想要對抗絕對的力量,便要用無形對抗有形。
當爆開、流走的沙霧落在地上,地麵迅速隆起一個土丘,如海潮般向中羽湧去。
又有一隻猩紅之手具現,巨大的利爪如刀般犁在地麵,將剛剛凝聚成的土丘拍散,犁出了四條深深的溝壑。
地底的沙土被拍散了,可很快又凝聚在一起,環繞著中羽不停變換角度,似乎並未受傷。
中羽笑了笑,他純黑的眼中沒有絲毫情感:「我知道你是想給那個女人拖延時間,可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殺她,放心,這點情麵還是要給你的……但你如果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那就大錯特錯了。」
下一秒,數隻猩紅之手探入熊熊篝火中,攥著數不清的炭火飛到土丘上空,硬生生的將炭火按進了泥土裡。
轟然一聲,Zard扛不住這高溫,主動從地底跳了出來,渾身上下多達十餘處燒傷。
Zard不怕物理攻擊,可火焰卻天生克製著他的能力。
他慘兮兮的回頭忘了一眼送走漣心的方向,卻見漣心竟狂奔而回。
Zard回頭看向中羽,卻見他身後豁然抬起一麵砂土之牆,將他與漣心完全隔絕開來。
大地開始顫抖,原本被漣族人夯實的泥土,開始鬆動成沙。
中羽來了興趣:「要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了嗎,可你這不是晉升啊,而是在透支。等透支之後……命可就沒有了。以前留你還有用,但等我學會了控製殭屍,你就沒用了。」
早先中羽與Zard一直是和睦相處的,因為中羽知道自己必然會有新的沉睡期,不知道還要睡多久才能找到與世界和解的方法。
而他沉睡的時候,小羽是脆弱的、無助的,別人殺掉了小羽,他也一樣要跟著死,所以他需要Zard這個忠實的守護者。
可如果他能控製二十多具金屍,Zard便沒有了用處,可以去死了。
這時候,漣花似乎知道災難已經無可挽回,她痛哭著說道:「別這樣了,求求你。」
中羽聽到這個呼喚,暗黑的雙瞳竟有眼白漸漸出現,重新回到他的眼眶之中。
就仿佛人性在漸漸回歸。
所有人都升起了一絲希望,直到此時他們忽然意識到,中羽的心智上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而赤心蠱似乎能夠對其造成一些影響!
可是,赤心蠱的生效時間是七天,如今隻是第一天,影響力根本不夠大。
但這眼白剛剛出現就又消失了,中羽回頭看著漣花冷笑道:「擾亂我心智?待會兒我就將你的舌頭拔了。」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抬頭,看向寨子最深處的黑暗陰影裡。
……
……
寨子深處,十多條花蟒遊弋到一處幾乎要被風化的兩米多高木雕前。
那木雕上的人物戴著高高的禮帽,穿著整齊的燕尾服,眼睛笑眯眯的彎成月牙。
這木雕在漣族裡放置了不知道多少年,似乎從『漣漪』還是族長的時候就存在了,族人並不知道他是誰,隻覺得這位魔術師長的很好看,又很親和。
木雕所在的位置平時並沒有人來,隻有大花蟒們會時不時來這裡盤踞休息,繁衍子孫的時候也會把蛋下在旁邊,像是拜託這位木雕來看護著似的。
此時,大花蟒們爬上木雕,用自己粗壯的身軀緊緊纏繞住木雕,不斷收緊。
哢的一聲,木雕碎裂了,裡麵有銀色的液體流淌而出,最終,銀色的液體中站起了一個人來,所有銀色液體都收攏在他的體內,化成了銀色的頭發,華美的魔術師燕尾服。
他笑著摸了摸大花蟒的腦袋:「時間過了太久,也不知道你們是誰的孩子,不過,看樣子這裡是有什麼危險了吧。」
說著,他從碎裂的木雕裡撿起一枚圓環狀的物件,物件上有白色的毫光閃爍著,似是經久不滅的星辰。
這赫然是一顆真正的核動力機械之心,隻不過造物時間久遠,不知道是何時生產的,隻有背麵刻著一行小字:慶氏贈予李神壇之物,紀念李神壇先生為拯救人類曾做出的貢獻。
李神壇笑著將機械之心放入身體,那木雕裡流淌出來的銀色液體就是數以十億計的納米機器人,可納米機器人本身並不產生能量,它們需要外部的能源來提供動力。
所以,這核動力機械之心,是最擅長核能研究的慶氏,為他專門打造的。
李神壇從懷中拿出一枚銀幣來,銀幣在他之間雀躍的跳動著:「走吧,讓我們看看是誰來漣族搞破壞。」
他看向寨子外的火光:「似乎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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