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洋溢著喜悅的氣氛,偶爾還能聽到有人說著:「白人之光……Joker……慶塵……」
老頭挑挑眉毛,似乎對這些詞彙非常牴觸。
他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說道:「老板,來一杯威士忌,放一塊橘皮,再加一塊冰。」
老板愣了一下,他看向老頭低聲說道:「這暗語是誰告訴你的?你這把年紀了,不可能成為時間行者吧。」
老頭說道:「如果我是呢?」
老板搖搖頭:「那也不能給你派任務,你已經不能勝任了。」
老頭笑著搖搖頭:「沒關係,那我走了。」
說完,老頭竟真的拄著拐杖離去了。
淩晨4點酒吧打烊,老板鎖好門往家裡走去,一路上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跟著自己,可他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不對!
一定有危險!
回到家中,他鎖好門想要給同伴打去電話,讓人過來支援。
然而還沒等他電話接通,卻見一灘銀色的納米機器人竟從頭頂的通風管道掉下來,將他全部包裹住了。
那銀色液體轉瞬滲透到酒吧老板身體之中,酒吧老板的眼睛先是變成了純黑色,復又正常。
「嘻嘻!」中羽熟悉著新的身體。
其實他不附身別人,依然可以用納米機器人塑造成任何人,但問題是,如果他不附身時間行者的話,他就沒有穿越兩個世界的『門票』。
直到這時,酒吧老板撥出的電話才接通,對麵有年輕人問道:「老板,什麼事?」
中羽笑了笑,卻沒想到自己還抓到一隻有身份的肥羊,他說道:「讓所有人來見我,我要帶你們開創新的事業!偉大的事業!」
……
……
清晨,慶塵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他對門口的小七和另一位家人說道:「有傷亡嗎?」
小七咧嘴笑道:「他們也配?沒一個能打的。」
說實話,王國組織過來試探山上防禦力量的炮灰也沒想到,這山上隨便拉出來一個人就是B級。
太難玩了。
慶塵點點頭:「兩位辛苦了,去睡一會兒吧……索雷爾!索雷爾教練!」
卻見索雷爾頂著兩個熊貓眼:「你睡好了嗎?」
慶塵樂嗬嗬笑道:「我睡好了,不過我看你的精神狀態不太行,今天你就不要飛了,我單獨飛,你坐在直升機上跟著,空客美洲獅能達到280公裡時速,能跟上我。」
索雷爾欲言又止,最終才說道:「那些槍聲響了一夜,真的沒事嗎?」
「沒事。」
訓練重新開始,索雷爾坐在空客美洲獅上,帶著墨鏡看向下方飛行的慶塵。
對方的速度一再提升,竟是直接提到了280。
而且,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慶塵便再也沒有受到任何氣流影響。
索雷爾偶爾看見山頂飛雪被氣流捲動,想要提醒慶塵小心,卻發現對方已經完全適應了空中的環境甚至還在做戰術動作。
第二天總共飛了8次,無一失敗。
到了第三天,慶塵提前讓小七在10公裡外的一處懸崖上,吊好一支懸空的圓環。
那圓環就像是馬戲團裡馴獸表演用的鐵環,獅子與老虎會從裡麵鑽過。
直徑一米,慶塵想要從中間穿過去,甚至需要合攏雙臂才能堪堪鑽過。
索雷爾坐在直升飛機上,頓時驚了:「這麼狹窄的圓環,正常人怎麼可能穿過去?」
慶塵深吸一口氣:「不試試怎麼知道?」
10公裡翼裝速降,280公裡時速人箭穿靶!這就是生死關的內容!
就像青山絕壁的生死關,攀岩不難,難的是最後一米。
翼裝飛行也有很多人能玩的很好。
可騎士要挑戰的,永遠都是極限中的極限,他們探尋的就是生與死的邊際。
當穿過邊際的一瞬間,體內產生的內啡肽才足以讓他們打開下一層基因鎖!
卻見慶塵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如雨燕般在空中翱翔,目標明確的直奔10公裡外那支圓環標靶!
索雷爾人都傻了:「學習翼裝飛行的第二天就要玩這種事情嗎?他到底為什麼急著挑戰?」
此時,慶塵已經快速接近那處懸崖,可山風襲來,雖不至於讓他翻滾,卻將他硬生生刮偏了軌跡,以5米之差,從懸崖旁邊飛掠而過。
慶塵打開降落傘緩緩落地,待到他被重新接回直升機上以後:「回原點,再來!」
第二次,慶塵距離標靶又近了一些,隻有3米的距離。
第三次,慶塵咬著牙微微收攏右側手臂,整個人向標靶穿透過去,可是那山澗裡的風雜亂無章,竟是卷著他往懸崖上撞去!
索雷爾在直升機上高聲呼喊:「小心!」
剎那間,慶塵整個人與懸崖擦肩而過,他的左臂、左肩,全部與山崖上鋒利的岩石擦過,頭盔甚至與山石擦出火花。
慶塵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甩落出去,索雷爾急切喊道:「Joker?!別暈過去!打開降落傘!」
通訊頻道裡沒有反應。
眼看著慶塵墜落的高度從600米到400米,再從400米到200米。
這時,通訊頻道裡傳來他的一聲怒吼!
他從撞擊中甦醒過來!
直升機視野中,慶塵驟然舒展身體,右手奮力在身後一拉,控製帶拉開,阻力傘打開!
索雷爾激動的快哭了:「上帝!快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直升機迅速下降高度,降落到地麵時,卻見慶塵左側身體的飛鼠服全都爛了,脫下飛鼠服後,整片肩膀與左臂都迅速淤青,鮮血滲出皮膚表層。
索雷爾檢查了一下:「左肩脫臼了。」
下一秒,隻見慶塵伸出右手,哢的一聲就將脫臼的手臂接了回去。
索雷爾:「???」
慶塵感慨道:「還好有龍魚加持,不然骨折了更麻煩。」
索雷爾嚴肅說道:「Joker,你真的不能再訓練了,這樣你會死的!」
慶塵忽然看向他認真說道:「索雷爾,我如果不拚命,會有更多人死掉的。放心,我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騎士從來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因為這就是他們要走的路。
這人世間所有捷徑裡,最遠的那一條。
直升機上旁觀的家人,看向慶塵時一臉敬畏。當初,也是這個人一次次不計生死的重返10號城市深處,帶出來了六千多人。
如今家長會成員聊起這位家長,恨不得喝口酒再聊。
……
……
第三天下午,慶塵接上肩膀之後又嘗試了兩次。
第四天,慶塵嘗試了四次。
第五天,慶塵嘗試了六次。
第六天,慶塵嘗試了八次。
一天比一天訓練的次數更多,每一次他都更加謹慎。
慶塵很清楚,一旦莽撞,骨斷筋折的後遺症,要比多試幾次還浪費時間。
騎士是喜歡作死,但他們不送死啊!
到了第七天,慶塵如往常一樣登上直升機。
然而當索雷爾準備上去的時候,卻被他返身擋住:「索雷爾,今天你不能去。」
「嗯?為什麼!」索雷爾疑惑不解:「你挑戰你的,我也沒有阻攔過你。」
慶塵笑道:「今天不行,今天太危險了。」
索雷爾愣了一下:「我現在已經不跟著你飛了,危險從哪裡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山下忽然再次響起久違的槍聲,甚至還有某種恐怖野獸的咆哮。
索雷爾臉色一變,他看向緩緩起飛的直升機,卻發現慶塵平靜的坐在機艙裡,仿佛今天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天,不會有任何事情阻攔他訓練。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