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8、哪怕見最後一眼也好(修) (2 / 2)









傀儡師看著裂紋如冰片一般綻放,隻是微笑著說道:「這東南七城都是我的了,你真覺得自己能闖出去?」

「不試試怎麼知道?」大羽冷聲回應。

話音剛落,卻見玻璃在一次次撞擊之下終於破碎,剩餘的六百多隻雨燕從洞口魚貫而出,將門外的傀儡師穿成了血人。

直到此時,傀儡師渾身是血,身軀殘破,卻依然麵帶微笑:「希望你能明白等待你的是什麼。」

說完,傀儡師便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再無聲息。

雨燕飛到秘密監獄的走廊儘頭,撞擊囚室的開關,液壓傳動聲響起,囚室打開了。

大羽沒有貿然走出去,他一口氣將自己25幅畫作全部擰碎,用裹屍布包裹起來收進空間戒指之中。

「走了,Zard,」大羽操控著伏魔金剛、飛天神女、慶塵、李叔同一起往外走去,底牌儘出!

守衛、機械獄警,沒有他們的一合之敵。

秘密監獄位於地底,當他們從底層殺上去的時候,並不在郊外,而是在7號城市第四區的鬨市裡。

門前人來人往。

Zard好奇道:「我們去哪?是去營救你母親,還是直接往城外殺?」

大羽猶豫了。

試問這天底下有多少兒子能直接舍棄自己的母親?那是養育你的人,小時候天冷了會提醒你加一件衣服,你出門在外她生怕你餓了。

她有時候會用你很不喜歡的方式愛你,會嘮叨你,會一邊嫌棄你,一邊想念你。

有時候你會覺得很想遠離她,可真到那一切都不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那才是最寶貴的親情。

可是,大羽很清楚他沒辦法救走母親陳凝脂,傀儡師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貿然去救,會連累Zard。

Zard看著大羽:「去救她吧。」

大羽:「嗯?」

Zard低著頭說道:「小時候父親母親清明節回老家掃墓,他們問我去不去,我覺得沒意思就沒去,甚至為了這事還跟媽媽吵了一架。後來聽到他們出車禍的消息時,我就在想,如果我沒跟她吵那一架就好了。她這輩子對我最後的記憶,竟然是吵架……每次想到這個,我就很自責。」

大羽忽然意識到,Zard精神出問題並不是因為父母離去,而是因為這種極端的自責,導致他出現了異常。

從那以後,Zard便用不正經來麵對這個世界,那種一切都不當真的態度,就像是他的盔甲。

Zard說道:「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們有父母的人,所以去救她吧,哪怕再看一眼也好,別留遺憾。」

大羽:「謝謝。」

伏魔金剛與飛天神女開始向城外殺去,他們在城市中與衛戍部隊開啟戰鬥。

7號城市裡被傀儡師控製的不過是陳氏高層,所以當戰鬥開始時,平民驚的四散逃離,整個城市都忽然陷入混亂。

淩晨1點34分,這是裡世界城市最熱鬨的時候,槍聲撕裂了夜色。

混亂裡,三頭六臂的伏魔金剛手持四挺重機槍,身上還掛著黃澄澄的彈鏈,看起來像極了悍匪。

逃竄的平民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驚了!

他們不是沒見過陳氏的畫作神佛,每逢節日,陳氏都會有城隍廟會,而廟會裡則有陳氏畫師的神佛畫作接受供奉。

可是,7號城市的平民還沒見過這樣的神佛!

此時,7號城市的衛戍部隊正瘋狂追擊著這些『悍匪』,而大羽和Zard則中途悄悄混在人群之中,快速往陳氏莊園跑去。

他們要去的方向,赫然與伏魔金剛衝殺的方向相反!

兩個人走路速度極快,漸漸的在長街上跑了起來,大羽說道:「希望傀儡師可以被那些神佛吸引,這樣莊園裡的守備應該會少一些。」

從第四區穿過八條街道,大羽已經遠遠看見陳氏莊園的輪廓。

他看了一眼時間:「等等,再等8分鐘。」

當8分鐘一過,先前第一批神佛還在逃亡時,大羽已經從空間戒指裡拿出裹屍布,裡麵則是已經煥然一新的25支畫軸!

他再次擰碎!

城市的另一邊,僅剩的三名飛天神女正穿梭於鋼鐵森林之間,她們一頭撞進天空中巨大全息投影,翻湧的藍色全息海浪拍打著旁邊的樓體,與建築上炫目的紫色光帶相撞。

而她們突然消失不見,就像是一滴水,融在了那朵浪花中。

陳氏畫師的畫作連接著他們的精神意誌,每一幅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所以當大羽在另一邊重新具現出新的畫作,先前的便不再有了。

此時此刻,密集的無人機群在全息影像裡逡巡,卻失去了目標。

……

……

同一時間,陳餘的宅院裡,正有12個畫師圍坐在一座古董鐘擺旁邊。

他們全神貫注的作畫,外麵則有傀儡不停的運進珍稀顏料,青山石磨成的粉末為綠,雲頂硃砂為紅,金粉為黃,鐘山玉研磨成藍色。

那座古董鐘擺高兩米,曾是陳餘手中最重要的禁忌物之一,沒有收容條件,隻因為它方圓十米之內給的都是負麵『光環』。

10米內,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尋常人靠近後會迅速衰老,就算陳餘也不常使用。

然而對於傀儡師來說,當陳餘離開後,這便是最適合他的禁忌物了。

至於傀儡會不會壽命減短,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當無人機失去目標的瞬間,12名陳氏畫師同時停下畫筆,所有人齊齊看向某個方向,異口同聲笑道:「想要調虎離山、渾水摸魚?看樣子還是不肯放棄啊。人類總是被無用的親情、愛情所拖累,就算很聰明的人,也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下一秒,一位畫師孤身站起身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外麵走去,門外有專程等待的傀儡開著車,車裡則是這位畫師的所有畫軸。

他的畫軸,甚至要專門用一輛車來裝!

剩餘的畫師繼續低頭作畫,不再受任何影響。

似乎,不管今晚傀儡師的敵人是誰,隻需要那一位畫師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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