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還稀裡糊塗的,朦朧的眼睛轉呀轉的,忽然轉到了寧宴身上,迷迷瞪瞪地看了一會兒,然後眼睛慢慢地越睜越大,臉上醉酒的紅暈也褪去了血色。
"你是,寧……寧大人"
他從前見過一次寧宴,且深以為榮還跟人炫耀過,這下看清楚了人他的酒徹底醒了,慌張起來:"對不住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昨個兒酒喝多了,寧大人,我並無意冒犯,這……這都是誤會。"
寧宴沒接話,而是看著地上散落的吃食,隨意報了個數,"送去英國公府,茶攤的損失也照雙倍賠償,大過年的,我也就不多計較了,關起來醒醒酒。"
"是。"
醉漢麵如死灰,他難得放縱一次,就撞到了凶神手裡,真要在牢裡過個年啊他這個年,怕是已經到頭了……
茶攤老板過來感謝,白卿卿可惜地看著地上的食物,"都浪費了。"
寧宴略一沉吟,"要不讓人撿起來讓方才那人吃下去"
"……過年還是積點德吧。"
不過東西沒了還能再買,白卿卿又支棱起來,"街上還有好些沒嘗過的呢,我們去找瑤瑤阿銳他們。"
此刻的白銳,正在被恒一周默默地盯著。
他都無語了,"真的真的沒騙你,寧大人是來了的,跟我阿姐逛街呢,一會兒碰到了你就能見到。"
恒一周:"我也沒有著急。"
"……"
白銳每看恒一周一眼就忍不住皺眉頭,忍到實在忍不下去:"你這穿的是怎麼回事活似個粽子,你出門前家裡人就沒攔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