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徐徐,秋葉聲聲之中,幽幽的澹香伴著涼絲絲的風兒,不斷摩挲著的顏麵。
風是一種心情,一種失落不甘的心情,如同狂風中呼嘯的苦澀。
雅舍聽軒樓內,清新的茶香四溢,水墨雕花屏風後麵,傳來淺淺淡淡的交談聲。
木地板折射出涼涼的光波。
軒窗上的白紗窗簾被卷進來的微輕輕風颯颯鼓動著。
男子穿得很是正式黑西裝白襯衣,黑西褲一雙鋥亮的皮鞋。
一副商務談判的裝束。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拉開椅子坐在了墨沫和墨振修對麵。
墨振修眸光流轉左右環顧後詢問道:
“梓瑜,你父親呢?他怎麽沒來!”
墨沫乖巧安靜坐在墨振修身旁,目光平靜清澈,娟秀的指尖摩挲著白瓷兒茶杯,時而打量著坐在對麵的男子。
郝梓瑜,星辰集團的公子,郝仁的兒子,不過他不僅是公子,如今剛剛上大三的他就已經接下星辰集團總經理的職務,公司大小事物都經由他處理,可謂是年少有為,德才兼備。
“家父這幾天身體不適在家修養,今日沒能來,還望墨叔叔海涵。”
郝梓瑜禮貌地表達了歉意。
“他沒什麽事吧!”
“替我們家問候一下你父親,改天我一定親自去拜訪。”墨振修同樣禮貌地用客套的話語說道。
“家父這都是累出的老毛病了,謝謝墨叔叔關心,我一定把話帶到。”
“是啊,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忙碌了大半輩子,給你們辛苦打下的江山,也是時候該交給你們接手了。”
“梓瑜,這次的動土方案,還要感謝你們星辰集團的大力支持。”墨振修眉笑逐開說道。
郝梓瑜邊說邊將煮好的白茶倒入茶杯,升騰的霧氣氤氳朦朧了男子英俊的輪廓,他微微垂首,嗓音深沉而慵懶,“墨叔叔,別這麽客氣,聽家父說墨郝兩家都是生意場上老朋友了。”
男人之間的會麵和客套,讓墨沫坐在旁邊顯得很是多餘。
墨振修對墨沫說隻要今天她陪著他來到這裏,墨振修就不再乾預她的事。
但也明白,商人無利不起早的道理。
午後的陽光正濃,暖暖的光線在紗簾邊細細碎碎的投射到郝梓瑜的臉上,像是一尊少了煙火氣的雕像,完美又精致。
半個小時後,他因事提前離開。
被清場雅舍聽軒樓內,安靜的隻能聽到茶水沸騰的聲音。
墨振修閒適的靠著椅背上,順手點燃了一支煙,聲線低沉雄厚,言簡意賅的問了句,“對他感覺如何!”
青灰色煙霧後,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神情中有種淡然的倨傲。
墨沫托著桃腮挑眉,眼底疑惑叢生,“爸,什麽意思?”
墨沫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裏萌發出來。
墨振修手擱在椅子扶手上,指尖漫不經心的敲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