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
凱倫酒吧包廂……
坐在黑皮沙發上的一身蔚藍色西服的男子輕輕靠著,不急不緩的抽著手中的煙蒂。
他的指骨節修長,皮膚很白,泛著青筋,指甲修剪的很乾淨整潔,是一隻,非常漂亮且富有藝術感的手。
香煙夾在他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奶白色的煙霧徐徐地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煙圈,暈染著男人柔和俊美的臉龐。
他眸子有些凝重,還有眼角流露出的若有似無的流光,都被這煙霧,打成了迷幻色。
他不時抬起手看了看戴在左手腕的百達翡麗的手表。桌上擺放著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時間不長,約莫十分鍾,卻讓黑皮沙發上的男子連續抽了三支煙。
“不好意思,梓瑜我來晚了!”許若芊淡淡的笑,笑意不達眼底。
聞聲,男子抬起了頭,瞬間眸子燦若星辰閃過一絲靈光。身子向前傾,修長的指尖捏著煙頭在白色水晶般透明的煙灰缸上鍁滅了煙蒂。
他輕輕開口,聲線略低,聲音乾燥卻很磁性。“既然都認識那麽久了,那麽就別客氣了,若芊,你過來坐下吧!”
許若芊朱唇親啟說道:“梓瑜,上次的那件事真的謝謝你了。”
“還有,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幫助,隻是我還有事,下次請你吃飯,你看行嗎!”
許若芊來了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想要馬上抽身離開。
郝梓瑜麵色變了一下,俊美的五官在幽藍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絲說不出的柔軟魅惑:“怎麽剛來就要走?”
“而且,這大晚上的能有什麽事啊?”
“若芊你看我們是朋友,陪陪朋友都不行嗎?”
許若芊看著郝梓瑜如此真誠的眸光,也不忍心拒絕,便微微點頭後,留了下來。
……
許若芊的頭很昏沉,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醉了,可是斜眸凝著酒杯裏還剩三分之一的猩紅液體。
她是投資部的,經常會代表公司談客戶,喝酒助興也在所難免,怎麽會就連一杯都沒喝到就醉了呢,想想也覺得不可能。
那自己現在的反應,是為什麽呢?許若芊扶著腦袋迷蒙的想著。
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在告訴她,她可能,被人下藥了!
而給她下藥的人,就是麵前這個長相俊美,不久之前救過她,把他當成好朋友,並且還給她告過白,隻是被她以朋友的借口拒絕了的人。
不過,也是她大意了,她沒想到,郝梓瑜竟然為了得到她,在紅酒裏下藥,準確來說是在給她倒紅酒時下的藥,因為她來的時候,她看到紅酒還未開封。
否則以她的警惕性與在投資部的經驗,不會那麽輕易上當!
許若芊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蜷縮著,大腦越來越模糊了,她隱約看見郝梓瑜起身向門口走去,她看見他的背影……
似乎又聽到什麽聲音,又似乎沒聽到,但最後一個音節的聲音,她卻聽得清晰。
那是,關門聲。
許若芊緊蹙著眉,下意識的想要呼救,她腦海裏第一個蹦出的人名是“墨池”,但是她知道此時墨池不可能出現來救她……
她感覺到有一隻手,開始不斷地碰觸她滾燙的臉頰。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男子說話間吐出的熱氣。
“若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為了你,我甚至甘願和父親反目,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有追求愛的權利,而不是接受上一輩包辦的婚姻!”
“既然那個老不死的敢阻止我愛你,我就讓他一輩子開口說不了話了,這樣他就阻止不了我愛你了!”
郝梓瑜說這話的時候冷冰冰的,莫名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與以前知書達理、文質彬彬的他判若兩人。
“嗬嗬嗬……”接著男子開始仰頭自嘲般地笑出了聲。
接著壓在她身上的男子連笑三聲後,突然低下了頭眸子淩厲般的看著她,就像一匹餓狼盯著明明是自己捕獵到的食物,卻被別人一步搶去了似的。
“我救了你,為什麽你的心卻在墨池身上!”
郝梓瑜用一手捏住了許若芊的下頜,狠狠的,有一種不甘卻得以發泄後的痛快。
“我和他比我哪裏差了!!!”
她拚命五指張開,手腕卻被郝梓瑜緊緊握住並壓著。
許若芊白皙的手很軟很細,骨架纖細,不盈一握,這樣握著她,似若無骨,好像光滑的絲綢在他手心緩緩湧動。
許若芊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墨池……”
“迷魂藥?”
心口莫名的難過,她晃動著腦袋,眼角不停有眼淚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