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神情怔然，滿心的失落。</P>
不過，緊接著，他臉色驟變，心底生出滔天怒火，雙目怒瞪，仿佛能噴出熊熊怒焰，怒喝道：“小子，你，你竟敢欺本聖——”</P>
“本聖？”莫凡淡淡回應，譏道：“前輩，大白天的，總做白日夢，可不好！”</P>
“你，你——”金袍老者怒不可遏，可卻又奈何不得莫凡，簡直要瘋了。</P>
所幸，‘炫光道府’足夠強大，任他怎麼折騰，也無法突破而出。</P>
……</P>
沒有再理會金袍老者，莫凡將目光投在了金色大印身上。</P>
“以我目前的實力，對付準聖，終究勉強了些。此次能從這金袍老者身上，奪得‘界令’，實屬僥幸！”</P>
“還有7枚‘界令’，難保不被其他準聖獲得。若是再遇，恐怕就沒今日這般運氣了。”</P>
“所以，還是等成就準聖再去尋找它們為好。反正，已有兩枚在我身上，其他人也不可能湊齊。”</P>
“距離成就準聖，尚需7天多時間。”</P>
“這期間，正好可以嘗試收服這枚金色大印！”</P>
道念一動，莫凡便將金袍老者轉移到了‘混亂虛空’，而他自己則身入‘我主戰場’，金色大印近前，準備開始收服它。</P>
伸手，觸之。</P>
金色大印被禁錮，雖無法遁走，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這麼臣服。</P>
“嗡~”</P>
“哼，區區悟道者，也想收服吾？滾——”</P>
金印震動，一股強大的意念透出，衝向莫凡，表達著自己的惱怒和蔑視。</P>
“恩？”莫凡臉色一沉，心道：“不過是一件器物而已，竟敢蔑視本道！”</P>
他有些不爽了，當即道念一動，強大的意誌，隨著道念，轟入金色大印之中。</P>
“轟——”</P>
金色大印內，自成乾坤，內蘊一片浩瀚天地。</P>
莫凡的意誌剛一進入，這一片天地便發出了天怒，一道遮天蓋地般的巨大金印，攜著滔天威能，從天而降，壓向他。</P>
在巨大金印麵前，莫凡的意誌就猶如一隻螞蟻，看上去是那麼的渺小。</P>
“蓬——”</P>
一聲巨響，金色大印與大地碰撞，湮沒了莫凡的意誌，同時浩大的波動，席卷向四麵八方，震蕩不休。</P>
然而，當這方天地漸漸歸於平靜時，莫凡的意誌卻再次出現了，一如之前那樣，竟似絲毫未受影響，不曾減弱半分。</P>
“吼——”發現莫凡的意誌毫無損傷，金色大印中的天地不由怒了，發出了無聲的咆哮，再次凝聚出一尊遮天蓋地般的金色大印，從天而降，狠狠砸向他。</P>
“蓬——”</P>
然而，待一切平息後，莫凡的意誌再次完好無損的出現了。</P>
“怎麼可能？”金色大印透出了一縷難以置信的意念。</P>
它不信邪，繼續凝聚大印，不斷砸下。</P>
“蓬——”</P>
“蓬——”</P>
“蓬蓬蓬——”</P>
……</P>
一次次，越砸越狠，整片天地都仿似要被砸穿。</P>
可偏偏，莫凡的意誌，就是安然無恙，一如既往。</P>
似存非存，似有非有，混沌莫名，卻又圓轉如一，這是他的境界，他的意誌境界——混元如一。</P>
沒有‘你我’之分，沒有‘變與不變’之彆，甚至沒有所謂的‘外物影響’之概念。</P>
世間，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任何外物，可改變他的意誌。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整體，獨.立的‘一’，外物想要改變他，根本無從下手。</P>
儘管，他的意誌，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壓服金色大印，但金色大印想要驅逐或者磨滅他的意誌，卻也不可能。</P>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凡的意誌，‘防禦’可堪稱無敵，隻是在‘攻擊’方麵，尚有所欠缺。</P>
“金印奈何不了我的意誌，而我也無法懾服它……”</P>
“這樣下去，無疑是在浪費時間！”</P>
莫凡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難道又要借助‘明光普度聖陣’？”</P>
“可是，借助外力，最多隻能讓它暫時屈服，並不能完全懾服它。這樣，即便收服了它，它也不會全心全意的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