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的條件已經提過，‘界主’沒有再特彆說什麼。</P>
見此，莫凡便主動開口道：“師尊，可否容弟子先回一趟‘界內’？”</P>
“自無不可！”</P>
‘界主’淡淡道，隨即一揮手，莫凡、火鳳棲以及莫言全部消失不見，被他收入到自己的‘獨.立世界’內。</P>
他之‘獨.立世界’，自然便就是——無雙界。</P>
“無雙，這莫凡天賦絕佳，尤其是意誌，更是達到了‘混元如一’之境。單論這境界，已經與你我相當了。”</P>
這時，聖書開口道：“如此良才，且又至情至性，完全可以直接當作‘親傳弟子’培養，似乎沒必要故意拿兩個條件來‘磨練’他吧？”</P>
“沒必要麼？”‘界主’搖了搖頭，道：“你覺得，我提的兩個條件，可能難倒他？”</P>
“這——以他的天賦，再加上那頗為神妙的‘靈液’，百年得道，千年成就界主，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P>
聖書怔了怔，隨即凝眉道：“不過，未來多變，難保不會出現意外。”</P>
“是啊，未來多變。”‘界主’忽然一歎，道：“莫凡的確很不錯，其天賦、其意誌、其心性，乃至其運道，都是上上之選。在界內，他一路成長，雖也遇到了一些挫折，但——”</P>
“這些挫折，若是放在‘原始宇宙’，卻根本算不得什麼。”</P>
“誠然，我可以應他所求，立刻複活他的那些親人，並且將他直接收為‘親傳弟子’，全力培養。”</P>
“如此，我敢保證，他必然能成就‘界主’，甚至有可能超越我這個‘三品界主’。”</P>
“但，這樣的培養，何嘗不是一種無形的禁錮？即便能超越我，也會極其有限。”</P>
“而以莫凡的天賦，若最終隻達到我的高度，那未免有些可惜。”</P>
“不僅可惜，而且，這也並非我所想。”</P>
“聖書，你知道，我隻是一個廢物——”</P>
聞聽此言，聖書心頭微震，臉色變得黯然，歎道：“無雙，你並不——”</P>
“嗬~”‘界主’自嘲一笑，道：“不用安慰，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隻是，卻還有一絲不甘心罷了。”</P>
“所以，你將這一絲不甘，寄托於莫凡身上？”這時，聖書理解了，道：“故意給他一些壓力，讓他快速適應‘原始宇宙’的殘酷，然後好能在‘原始宇宙’更好的成長？”</P>
“……”‘界主’默然。</P>
“可是，你這樣，會不會弄巧成拙？不給他‘親傳弟子’的待遇，就不怕阻礙他的發展？”聖書不無擔憂的說道。</P>
“弄巧成拙？阻礙發展？”‘界主’微微搖頭，道：“真正的強者，都是曆經諸般磨難，斬破無數荊棘，才成就的。莫凡若是連我給他的這點壓力，都突破不了，那——”</P>
“相反，若是他能憑自身，就達到我所提的兩點要求，那麼——他才算有了一絲，成為真正強者的潛質。”</P>
“如此待他，是給我自己一個希望，但未嘗不也是給他一個成為真正強者的機會。”</P>
“所以，成與不成，我都問心無愧。”</P>
“若最終，他能破繭成蝶，有所成就，成為真正的強者，那我會欣慰、歡喜，甚至為此而自豪。”</P>
“而若最終，他泯然眾矣，那我也頂多就暗道一聲歎息罷了！”</P>
聞言，‘聖書’心中不由一歎，隨即沉默，不再說什麼了。</P>
……</P>
無雙界界內，寰宇聖地，凡塵峰。</P>
“父親，母親，若曦，我回來了！”</P>
很樸實的話，沒有任何煽情，但卻同樣讓莫鐵心、采嵐心、雲若曦等露出了歡喜的笑容。</P>
幾個月來的擔憂、焦慮、心慌，在這一刻，儘皆消散。</P>
“凡兒！”</P>
“凡！”</P>
……</P>
一家人，齊聚一堂，充滿歡喜。</P>
父親、母親噓寒問暖，問長問短。</P>
“凡兒，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P>
“凡兒，有沒有遇到危險？苦不苦？”</P>
“凡兒，為什麼比其他長老回來的晚？”</P>
“凡兒，聖戰是怎麼樣的？”</P>
“凡兒，聽聞聖戰極其危險，有沒有傷著哪裡？”</P>
“……”</P>
來來回回，雖然就那麼幾個問題，但父親、母親總能變著法的詢問。</P>
對此，莫凡沒有絲毫不耐，對每個問題，都很認真的回答。</P>
即便其中有重複，也不會含糊。</P>
在此期間，雲若曦的父親雲莫白、母親柳諾，也時不時插上幾句。</P>
而雲若曦，心中雖有千言萬語，但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看著，絕美的臉蛋上，笑容恬靜，心中便已滿足。</P>
不多時，去拜訪其他悟道長老的星影，得知消息，趕了回來。</P>
“主人，您回來了，真是太好了！”</P>
“星影！”</P>
“老爺、老夫人，現在您們總可以放心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