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自滅，那就要滅個徹底。</P>
‘獨.立天地’沒了，他的道念也受到了影響，陷入極度虛弱狀態，若非意誌堅定，恐怕都無法保持清醒的意識。</P>
然而，這個時候，他卻還需要繼續最後一步。</P>
“無——我——”</P>
隨著他道念最後一動，其心神意念直接墜入無窮黑暗，意識歸於虛無。</P>
不僅如此，他僅存的一滴血，也直接崩散，化為虛無。</P>
這一刻，在這世間，似乎已經沒了莫凡絲毫痕跡。</P>
“怎麼回事？”突然的變故，令主‘混玄之氣’呆住了，氣流之身一僵，意念狂吼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P>
它簡直要瘋了，莫凡的最後一滴血沒了，難道他已經隕落了麼？</P>
緊接著，不待它多想，它之意念便極速衰落。</P>
“啊——不——”</P>
僅僅數息，它之意念便也仿佛墜入了無窮黑暗，歸於虛無。</P>
而它的氣流之身，則仿佛失魂了般，自由飄落，最終落於‘先天美人玉’之掌心。</P>
這一刻，‘先天美人玉’那晶瑩的玉眸，似乎微微顫動了下。</P>
“不到三十年，就悟了麼……”</P>
“善！”</P>
“如此，便有資格修煉本道之《九竅九轉玲瓏天功》——”</P>
“九竅者，地竅、天竅、靈竅、血竅、神竅、魂竅、心竅、命竅、道竅也！”</P>
“地——分九州……”</P>
“天——高九重……”</P>
“靈——隱九秘……”</P>
“血——蘊九源……”</P>
“神——”</P>
……</P>
無儘黑暗中，無有念，無有覺，不記流年。</P>
卻某一刻，似有玄妙天音隱隱傳來。</P>
“九竅者，地竅……道竅也！”</P>
“地——分九州……”</P>
“……”</P>
“神——藏九宮……”</P>
“魂——融九虛……”</P>
“心——渡九劫……”</P>
“命——破九極……”</P>
“道——成九轉……”</P>
“……”</P>
“九竅九轉，玲瓏天成……”</P>
“……”</P>
伴隨著玄妙天音，冥冥中，仿佛有一個個神秘的天地共鳴而出，若隱若現，若有似無，若實還虛，若真亦假。</P>
“嗡~~~”</P>
隨著共鳴，一點念頭，自黑暗虛無中，莫名誕生。</P>
“恩？”</P>
“我是誰？”</P>
本能的疑惑之後，他尋不到答案，很快就被那隱隱約約的玄妙天音，吸引了注意力。</P>
“九竅？”</P>
“地？天？靈？”</P>
聆聽玄妙天音，他心生疑惑，便本能的思索。</P>
之前的‘我是誰’，他無從尋找答案，但此刻的所滋生的疑惑，他卻能從所繼續聆聽到的玄妙天音中，找，或者分析出答案。</P>
且，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個神秘的天地，與所謂的‘地’、‘天’、‘靈’等交相呼應。</P>
“地分九州？”</P>
“……九州並稱為地！”</P>
隨著他明悟，那九個與‘地’相呼應的神秘天地，豁然消失。</P>
而同時，他隱隱感覺，自己似乎‘強壯’了些，本能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第一次有了異樣的情緒，且隱隱知道，那是喜悅。</P>
接著，他繼續聆聽，繼續感應，繼續分析，繼續尋求答案。</P>
某一刻，他又明悟了：“九重可以為天！”</P>
不出意外，又九個神秘與‘天’相呼應的天地消失了，而同時，他再次感覺到，自己似乎又‘強壯’了些。</P>
再接著——</P>
“九秘方可成靈！”</P>
“九源可化為血！”</P>
“九宮……”</P>
“……”</P>
“九轉自可成道！”</P>
當第九次明悟時，最後九個與‘道’相呼應的神秘天地，也隨著消失不見。</P>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頗為‘強壯’的他，喜悅情緒並沒有增加，反而怔住了，似陷入魔障。</P>
那最後一個‘道’字，仿佛有著不可描述的魔力，在他的意念中，不斷回響。</P>
“道！”</P>
“道！”</P>
“道！”</P>
“……”</P>
“道！”</P>
當第九九八十一次回響時，他霍然‘醒悟’。</P>
“是我之道！”</P>
“非無道，無道亦道。非無我，無我亦我……”</P>
“我是——”</P>
“莫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