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態度，贏得了眾界主的認可。</P>
雖然，實際上，他們必須以莫凡為中心，但身為界主的他們，縱然不奢望這種關係反過來，但也還是希望，至少能‘對等’一點。</P>
……</P>
“呼呼呼呼~”</P>
“桀桀桀桀~”</P>
“嗚嗚嗚嗚~”</P>
“嘎嘎嘎嘎~”</P>
“哇哇哇哇~”</P>
“……”</P>
當璀璨光華重新化為莫凡的‘煉鬼之塔’後，無儘的鬼靈、鬼怪以及鬼力，又呼嘯著洶湧而來。</P>
“殺——”</P>
“殺——”</P>
“殺——”</P>
“……”</P>
此時，眾界主都恢複了些力量，當即一個個再次凝聚出自己的‘煉鬼之塔’，殺向眾鬼靈、鬼怪。</P>
而莫凡，則無需親自動手。</P>
有三層的‘煉鬼之塔’在手，無論是鬼怪、鬼靈，還是鬼力，都近不得身。</P>
……</P>
時間，就在不斷的廝殺中，不斷流逝。</P>
當有界主力竭時，便退到莫凡身旁，休息恢複。</P>
而當莫凡的‘煉鬼之塔’達到吸收極限時，他就會暫時變化成‘鬼靈’，混跡其中，專心煉化。</P>
在這期間，眾界主的壓力，無疑要大很多。</P>
所以，每次莫凡都會選擇，在眾界主都尚有一定餘力的時候，開始休息。</P>
這不是眾界主提出的要求，但他們都心中暗暗感激。</P>
如此，廝殺，休息，然後又廝殺，循環不斷。</P>
一年，兩年，三年……都沒出什麼大問題。</P>
莫凡依然完好，而眾界主，也隻是時不時的受傷，但尚未有一個隕落（當然，指的是在莫凡歸來之後）。</P>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P>
儘管，眾界主都還存活著，可他們之中，有部分開始抱怨、懷疑了。</P>
“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何莫凡的‘煉鬼之塔’還沒成長到四層？”</P>
“他真的是我等之希望麼？”</P>
“……”</P>
實際上，他們並非不知道，‘煉鬼之塔’的成長，越往後，肯定越難，需要更多的時間。</P>
可，數十年的這種廝殺日子，他們實在是有些受夠了。</P>
“這樣下去，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樂趣呢？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P>
即便是界主級的存在，他們心中也難免會滋生出一些負麵念頭。</P>
意誌相對稍弱一點的界主，就會因為這些負麵念頭，而生出一些彆的心思。</P>
“既然莫凡不行，那本道是否可取而代之呢？”</P>
“或者，讓他道出‘聖塔真意’，讓本道參悟……”</P>
“又或者，抹殺其念，入主其身……”</P>
“……”</P>
各種各樣的心思，有的一出現就被生生掐滅，但也有的，滋生出來後，就猶如生根發芽了般，開始不斷壯大。</P>
……</P>
時間繼續流逝。</P>
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P>
某一刻，一位界主，趁著在莫凡身旁休息之機，偷襲並瞬間製住了莫凡。</P>
“莫凡，彆怪本道無情，怪隻怪你這個希望，實在是太渺茫。”</P>
“本道欲要取你代之，成為真正的希望。”</P>
“所以，本道要借你‘聖塔真意’一用！”</P>
終究是念了數百年的情分，這位界主，解釋了幾句後，才界念一動，探入莫凡之眉心，強勢進入其識海空間。</P>
既已出手，便不能猶豫，也不能留情，不能心軟。</P>
所以，他毫不客氣的以自身之強大界念，侵染莫凡整個識海空間，掠奪其中所蘊藏的記憶。</P>
而莫凡，雖意誌堪比界主，但終究隻是劫道者，所擁有的道念，根本不可能是界念的對手。</P>
幾乎是瞬間，他本能的將自身意念，避入識海邊緣的朦朧區域——混蒙空間。</P>
果然，界主的界念，雖然強大無匹，但卻入侵不了混蒙空間。</P>
“這是什麼？”</P>
“是混沌的氣息，怎麼可能？”</P>
“你，你——”</P>
驚訝，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些驚嚇！</P>
豁然，一股莫可名狀的波蕩，輕輕拂過。</P>
混蒙空間內的莫凡意念，未曾察覺。可，這位界主的意念，卻就這麼湮滅了。</P>
與此同時，外麵，製住莫凡的界主，頭一歪，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