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咬著粉嫩的小嘴,默默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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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媽不是說你難受嗎?
”沈江清皮笑肉不笑的,捏著她胳膊的手緩緩用力,“瞧你,冷汗都出來了?
”</p>
兜兜肩膀吃痛,掙脫了沈江清的桎梏,扭頭就往樓上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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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清望著她的背影,對荷媽說,“荷媽,兜兜有時候任性,裝委屈博眼球,你恐怕是被她騙了。
”</p>
荷媽訕訕,想說小小姐看著不像是裝的,但沈江清是家裡的女主人,也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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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清又說,“你以後還是把注意力放在程程身上吧。
”</p>
“是。
”</p>
這死丫頭以前看著跟奶貓兒一樣,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倒還好,如今寧以初和那個野孩子接連出現,她越看就覺得越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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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加深,猶如一層幕布徐徐降臨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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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煬剛結束了一場重要會議,回到辦公室時,桌上多了幾疊厚厚的文件,猶如小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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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加急的是右邊這一批。
”徐特助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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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煬瞥了眼那些文件,不疾不徐的翻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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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掛枝頭,皎潔的月光穿過玻璃窗灑進來,混雜著暖色燈芒,仿佛在他俊臉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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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劃破了辦公室的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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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是兜兜的號碼,以為是兜兜讓哪個傭人跟他傳話,接通後卻是一片沉默,很明顯,電話那邊的主人就是兜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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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厲淩煬輕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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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聽筒裡偶爾傳來幾聲痛苦的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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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煬臉色微變,“兜兜,你不舒服?
”</p>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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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手機好像沒拿穩,從兜兜手裡滑了下來,直接摔爛了,傳入厲淩煬耳畔的便是刺耳的電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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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煬臉色大變,繼續給兜兜打電話,但怎麼都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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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給沈江清,同時拿起外套和車鑰匙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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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集團和禦都龍灣隔了二十幾公裡,厲淩煬一路飆車,十幾分鐘便回到了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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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兒童臥室裡一片狼藉,兜兜雙手揪著心口,小臉蒼白,額頭還有細密的汗珠,但任憑沈江清說的嘴巴都要乾了,她也隻是抿著嘴巴,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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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清想要抱著兜兜,也被兜兜掙紮著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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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這死丫頭今晚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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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厲淩煬給她打了電話,她根本懶得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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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車庫裡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緊接著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江清擠出了可憐兮兮的眼淚,扭頭看到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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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淩,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傍晚就發現兜兜心口不舒服了,可她使小性子不去醫院……”</p>
厲淩煬皺了皺眉,“我去看看她。
”</p>
厲淩煬一走進兒童臥室,就看到兜兜眼眶紅紅的,噙著薄淚,委屈的要掉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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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煬心一下子就軟了,將兜兜抱了起來,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道,“心臟又不舒服了?
怎麼不讓你媽咪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