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醫生……”</p>
寧以初當時給寧清婉請的是這裡最有名的教授級彆的專家看診名單裡，也包括於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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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那時候在M國，所以並沒邀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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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以初在於醫生的對麵從容入座，“於醫生，我聽我表哥說，您在我母親出事前夕，正好開過含有AHDC的藥品是嗎？
”</p>
“是的。
”於醫生點頭，“但那些都是我多年的病人了，之前轉院到我這裡來看診之後，每三個月我就會根據他們自身的情況進行藥物調整，這也並不是第一次開了。
”</p>
“在這段期間，你一共開了多少類似的藥？
”</p>
“一共有五個病人，總共開了八盒，其中有一個病人比較嚴重，周期性較長，這是我治療她以來第三次反複加重了，時間段和複發時間不確定，因為是加重期，我給她開了兩盒。
”</p>
寧以初神色淡淡，她回想著過來前看的寧馳明發來的資料，“那你知道，她的這兩盒藥，丟了一整盒嗎？
”</p>
於醫生頓時愣住，“丟了？
”</p>
“是的。
”寧以初觀察著她的表情，“就是這盒藥，最後流到了我家的花匠手裡，換了我母親的藥，導致了她精神恍惚。
”</p>
於醫生麵色一沉，作為醫生，很清楚這些藥被不該吃的人吃了會有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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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些，我不清楚……我隻負責開藥，我的病人沒有和我提這一點。
”</p>
病人丟藥的過程，寧以初也看了，實在是隻能說是意外中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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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是未成年，和家裡吵架，叛逆從家裡跑出去，就帶了這麼一個藥包，結果出門碰到被人撞倒，藥包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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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找回來時，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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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來找你也不是興師問罪的，畢竟有人鐵了心要傷害我媽，就算藥不從你這裡拿，也會從彆人那裡獲取。
”</p>
“那寧小姐今天來是……”</p>
寧以初壓著內心的煩躁，話鋒一轉道，“我想知道，厲淩煬是否也來找過你？
”</p>
“對。
”</p>
“他跟你說了什麼？
”</p>
這個問題，緊緊牽動著寧以初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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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當時谘詢了一下我關於您母親寧清婉的用藥情況，並且詢問了含有AHDC的精神藥物，我當時說了好幾樣比較典型的產品，這些也都是我常給病人開的。
”</p>
“除了這些，厲總還問了我這幾樣藥物是否適合用於寧清婉的身體，因為這幾種是新型藥，國內使用的不多……”</p>
隨著於醫生的話音落下，寧以初立刻追問，“分彆問了哪些藥物？
有沒有後遺症？
”</p>
寧以初的迫切倒讓於醫生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一一回答了寧以初，那些藥不少都不適合寧清婉，用了的話，會導致精神恍惚，少眠多夢，不記事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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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記得厲總和我開兩盒藥的那個病人，是一前一後來我辦公室的。
”</p>
寧以初抬起眸子，心裡一點點地跟著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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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剛谘詢完不久，後腳病人就丟了藥，而寧清婉也被換掉了藥品開始精神恍惚……</p>
她不想懷疑厲淩煬，可似乎每一樁每一件都在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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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沉甸甸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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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於醫生說了一句謝謝，之後就漫無目的地從會診室離開……</p>
緊緊握著手機時，她想起來寧馳明的話，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唇瓣翕動，“表哥……”</p>
電話那頭的寧馳明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初初，我查到了醫院的監控，厲淩煬的的確確去問過於醫生，不僅是監控，也有清潔工和護士都見到了他出入的身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