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燙的熱水，你就不怕傷到頭皮？”葉暖伸出手試了下水溫，忙往裡麵參冷水，手輕輕揉搓著螣堯的頭皮按摩。旁邊放著快皂莢，這皂莢跟薄荷葉味道相似，有些淺淡的薄荷涼意。部落沒有肥皂和胰子，尋常洗澡洗頭都用皂莢。這皂莢不同於葉暖認識的皂莢，橢圓形果實，揉搓時能搓出泡沫，這些泡沫有很強的去汙能力。</P>

白湖林生長著不少皂莢樹，部落不缺皂莢。</P>

將螣堯頭發打濕，揉搓的皂莢將泡沫塗抹上去。</P>

“力道合適嗎？”葉暖溫聲道。</P>

螣堯眯著眼，仰躺在浴池裡麵，發出舒服的呻吟聲，“暖，你力道還可以重點。我覺得應該留長發，短發…你洗的太快了！”</P>

“長發麻煩，我都想把頭發剪短了方便。”葉暖時輕時重為螣堯按摩著頭皮，不滿看著自己及腰的長發。這頭發她好幾次想要剪掉，每次都被螣堯攔住。</P>

“我喜歡你留長發的樣子。”螣堯低聲道。說時，抬手抓過葉暖垂下的長發，揮動著手指任由發絲纏繞著，很享受發絲摩擦手指順滑的感覺。他很喜歡葉暖這頭長發，烏黑亮澤，看上去很亮眼。不同於族人墨綠偏黑的發色，純粹的黑色，遠看著就像是閃爍著光輝的黑曜石，絢麗而迷人。</P>

“好好好……你喜歡，我就留著。”葉暖噙笑，為螣堯衝水。</P>

螣堯聽到滿意的答複，熱情道：“暖，洗完。我為你洗頭？”</P>

“我昨天剛洗，今晚不想洗。再說，天都深了，洗完我還得把頭發烘乾太麻煩。”葉暖婉拒了螣堯的提議，螣堯為她這一頭的長發，每次外出都會帶發簪或是梳子。發簪是他跟施羅德學手藝用各種石料和木料雕刻的，梳子通常用獵物的骨骸或是犄角打磨而成。葉暖臥室角落處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紅木匣子，裡邊裝的都是螣堯做的發簪和梳子。滿滿一個紅木匣子，沒少讓鐵離斯河豔羨。</P>

螣堯猶豫著，忽然貼近葉暖，曖昧道：“那，我為你洗澡可好？！”</P>

話落，直接將葉暖抱進浴池裡麵。由青碧石鋪陳的水池子，水汽繚繞，遮掩了兩人緊密相連的身子。</P>

葉暖低呼一聲，輕輕罵了兩句，“堯，你把我衣服全都弄濕了。”</P>

“濕了，脫掉。”螣堯乾脆道。手一揚，將葉暖剝乾淨帶進水池中。</P>

葉暖臉微熱，拍掉螣堯作亂的手，低聲道：“彆亂來，師婆婆他們可說了我身子還沒好，你彆想著做壞事。”</P>

螣堯一僵，撇了撇嘴角。</P>

“我後悔了！”螣堯嘟囔著，捏著葉暖的手往身上放，片刻後，湊近葉暖的耳際低低說了句。而後，滿意看到葉暖爆紅一片的臉頰。</P>

午夜時分。</P>

隔著青碧石砌成的牆壁，夜空懸掛著一輪皎月。</P>

浴室裡，低低切切響起幾聲或壓抑或急喘的呻吟，與九原城喧嘩遙相呼應，構成一幅完美的月夜圖。</P>

良久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