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喜歡我喂(1 / 2)







這麽喜歡我喂

“你說的是他吧。”隊伍終於有人開口了,而後他打開了身後警車的後車門,裏麵那人渾身是血,遍體鱗傷,他甚至能看到他皮膚被劃開裏麵血肉,身上還到處都是淤青,臉上毫無生氣,像一棵快要枯死掉的野草,奄奄一息,似乎下一秒,這個人就要消失。

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掙脫束縛到紀揚麵前,這畫麵對他的衝擊力,簡直大到無法想象,他這玩笑可不能這麽和他開,明明上一秒他還一臉鄙夷地讓他滾,下一秒居然就半死不活的。

陸安羽顫栗,那雙原本明亮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緊接而來的是一股酸澀湧上鼻頭,眼眶也開始泛紅。

他一個站不穩半跪在了地上。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救護人員把紀揚抬到了擔架上,陸安羽則顫顫巍巍地也跟著上了救護車,警察也沒有攔著。

他到了醫院門口,卻直接被警察帶走了,等到他又回到醫院的時候,紀揚的手術剛好結束。

此時手術室外麵,他的爸媽和紀揚的爸媽早已經守了很久。

看到陸安羽出現,陸母直接衝了過來,一手拿起身旁的長傘,往他的腿上重重地抽了下去。

紀母和紀父見狀,連忙攔著,把長傘搶過去。

“你這是乾什麽啊。”紀母喝止道,“都是看著孩子長大的,別讓孩子受委屈,警察也解釋了,揚揚是碰上了亡命徒,毒販子,不過好在關鍵時刻他們趕到了,我們先等揚揚醒了再說。”

沒等陸母發話,陸安羽開口道,“對不起阿姨,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不和揚揚作對,直接帶他一起回來,就不會這樣,您不必為我辯解。母親教訓的也對,我知道錯了。”

陸母看他態度誠懇,也不說什麽了,她給他整理了下衣服,拍拍身上的灰塵,嘆了口氣,“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老是和弟弟作對,也沒見你和別人這樣,你那股穩重勁怎麽對揚揚從來就沒有?”

聽著母親的話,陸安羽有點愣神,他確實沒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

除了他們雙方的爸媽,在所有人麵前,陸安羽都是成熟穩重的謙謙君子形象,但就算是他們爸媽,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麽超出想象的幼稚行為,而這些,隻有紀揚知道。他們的相處模式,二十多年了,一成不變。

手術結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紀揚身上。

“手術很順利,病人身上刀傷雖多,但都不傷及要害,隻是失血嚴重,加上體力透支,如今才會昏迷不醒,但預計很快就能醒了,家屬不必擔心。”

聽到醫生的話,他們總算是鬆了口氣,兩家人都守了好久,父母不比年輕人,在陸安羽的勸誡下還是回去休息了,深夜,病房裏隻剩下陸安羽。

“水……”

迷迷糊糊中,陸安羽聽到紀揚的聲音,他趕忙起來,倒了杯水,本想直接給他喝,但遲疑了下,他微微喝了一口,試過了溫度,才拿了根吸管,放進紀揚的嘴裏。

紀揚迷迷糊糊中喝了水,又睡了過去,而他也繼續趴在床邊睡覺。

等到陸安羽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他下意識地看向紀揚,卻看到了那鄙夷的眼神正死死盯著他,他嚇了一大跳。

“嚇死我了你,醒了怎麽不叫我。”陸安羽語氣溫和,而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溫度正常,然後又倒了杯水,拿了根吸管放進去,遞到他麵前,“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紀揚看著他一套動作下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是到了天堂,天堂的陸安羽這麽溫柔?

但這種想法在兩秒之後就回歸現實了,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醫院,他淡淡地回答道,“有。”

“哪裏,傷口,還是頭,腦子?”陸安羽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算了我還是直接叫醫生好了。”

“你。”紀揚不和他廢話,“你在這裏,讓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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