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顏雪對他的恨,比江慕晚想象得還要深。
江慕晚隻好點了頭,尊重他的選擇。
走出機場,接機的人是陳暖暖。
她二話不說撲過來抱緊江慕晚:“慕晚,我好想你啊,你答應我的巧克力蛋糕還沒做呢,我天天饞的睡不著覺。”
江慕晚緊繃著的弦一鬆,跟著笑起來:“明天一定給你做。”
“哎呀,你的傷,怎麼都這樣了?”陳暖暖拉著她的手,心疼的驚呼起來。
作畫的時候傷口又裂開了,之後也沒來及好好處理,現在血都凝固了。
江慕晚淡定的扯開紗布,安慰她:“沒事,都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啊,大少爺是不是沒有好好照顧你?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起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啊,他應酬太多,不能陪我,我無聊就提前回來。”
江慕晚故意說的輕描淡寫,可陳暖暖一個字都不信。
不光她不信,回到老宅,丁佩蘭也是一個字都不信,愣是撥了通電話,把湛黎辰吵起來,罵了將近一個小時。
罵完了湛黎辰,丁佩蘭又拉著江慕晚好一陣心疼,說她受委屈了,人都瘦了,叫康大廚又是燉肉又是煲湯。
一連養了三天,江慕晚人都胖了一圈,但傷真的好得飛快。
視力完全恢複了,臉上的傷基本不明顯了,手上的傷也長好了。
是時候該回公司了!
她提出要去上班,丁佩蘭也沒阻止,派了陳叔給她做司機,還有保鏢暗中保護。
周一晨會。
江慕晚穿著一身利落的套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坐在總裁首席秘書的席位上。
總裁位置空缺。
江峙迄的官司哪怕請了湛博峰出麵,也還得再折騰一個月。
江濡陌主持會議,討論眼下最嚴峻的問題,江氏建材公司誰去擔任新的總經理。
問題擺在那,全場鴉雀無聲。
誰都不願意去接那個爛攤子。
時到今日,關褚還沒有落網,全民抵製情緒持高不下,時不時還有人往公司門口扔臭雞蛋,賬麵全部虧空,還有許多的賠償項目等著處理,誰去誰倒黴。
“江濱?”江濡陌點名。
作為江家的堂親侄子,這種時候是該首當其衝,可江濱頻頻搖頭。
“董事長,我管理能力不行。”
哼,平時誰說他能力不行,他能跟人乾一仗,這會兒自己倒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