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黎辰垂眸,嗤笑:“怕?”
江慕晚搖頭:“有你在我不怕。”
“這麼快就學會狗仗人勢了?”
江慕晚:“……”
聽聽這是人話嗎?
她按下隔板,問:“裴衝的罪名隻是殺人嗎?”
“不然呢?你還知道什麼?”湛黎辰正色起來。
“我隻是聽說,當初關褚把我送給裴雍,是因為裴雍跟江氏做了些見不得光的生意,裴家現在倒了,財產都被清算,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為什麼沒有曝出來?”
湛黎辰看著她,眸子深不可測。
“聽誰說的?”
“劉百崢。”
劉百崢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什麼鍋都能背。
湛黎辰思忖了幾秒,才道:“裴衝的母親失蹤了,在那之前,她在家裡書房放了一把火,火沒多大,但裴雍保險箱裡的資料都沒了,那些可能就是你說的見不得光的生意賬簿。”
江慕晚眸色暗了暗,輕咬貝齒:“失蹤?哼,是跑了吧?”
湛黎辰沒說這裡麵還有陸國豪的功勞,隻是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頭。
“你這點腦容量,就彆想那麼多彎彎繞繞了,不怕打個死結嗎?彆忘了你跟江氏立下了一個月的軍令狀,到時候賠錢,老子可不管。”
江慕晚:“……”
狗男人!三句話不到就現原形。
“我知道了,不會連累你的。”
湛黎辰捏著眉心,低聲道:“老家夥們給你出了什麼餿主意,說出來聽聽?”
江慕晚懶得跟他細說,就說:“有幾個方案正在進一步商談,還沒確定下呢。”
他涼涼的目光斜睨過來:“沒確定?江慕晚,我以為你說大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好怎麼做了,看來我還是太高看你了啊。”
“有許爺爺他們幫我,一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你就放心吧。”
她抬手,按著他的太陽穴:“你與其替我擔心,不如想想怎麼哄奶奶吧,要不,你和金小姐澄清一下?反正你們這一招也不好用。”
湛黎辰捏住她的臉頰,捏到她圓潤的臉頰都變了形。
“翅膀硬了是吧?輪得到你揶揄我?”
“我錯了,我錯了,好疼啊,湛黎辰……”
她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扯著他的大手,鼓著腮幫子,像隻急了眼的花栗鼠。
湛黎辰隻覺得有趣,手一放,又按住她後頸,吻了上去。